一個長相俊美,與楚工一起過來的青年在向我說道:“魏枝,我叫楚能,我們的門派東瀛門離你們靈瀛門不遠,以后一起去做任務吧?”
我其實是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想我魏枝,前十六七年都平凡無趣,哪曾被人追捧過?后來這八九年間又潛心修練,便是在妖境被人追捧,那也只是被人遠遠地看著,哪里像現在,這么多人圍著我,一個個緊緊盯來,一個個因為家世不凡,而用那種居高臨下又評估賞玩的目光看著我?
對上這些圍繞,這些一句接一句地問詢,我雖是極力平靜,可眼神動作底,終是免不了不自在。
我垂著眸扇動著長長的睫毛,輕輕抿了抿唇,終是在再一次追問中,忍不住像妖境的無數次一樣,想叫林炎越來幫我解圍。于是我唇一動下意識地喚道:“林炎越……”
幾乎是這三個字一出,我便啞住了,一時之間,排山倒海的孤寂讓我冷得打起哆嗦來,我白著臉,用盡全力才使得自己還能站在原地,才不至于不管不顧地沖出去,然后躲在哪個黑暗的無人角落里縮成一團。
也是這三個字一出,半空中突然一道視線投來,在冷冷地盯著我的背。
我深吸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轉過頭,順著那視線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天君。
我只與天君打了一個照面,我才對上他那依舊冷漠不耐煩的眼神,就見他蹙了蹙眉峰后,衣袖一甩翻身上馬……
天君離場!
一時之間看到的人先是一怔,轉眼無數人齊刷刷低頭彎腰,把手按在胸前,以大禮恭送天君離去。
就在那些浩浩蕩蕩的玄衣騎簇擁著天君漸漸消失在視野中時,廣場上無數個角落同時響起來嗡嗡聲,“嗚嗚,我終于見到天君了。”“天君真是太俊美了,比那些雕像還要俊美逼人。”“高高在上的天君,以后的天帝,啊,我見到他了。”“不過我總感覺今天天君有點不高興的。”“我也這樣覺得。”
這里的絕大多數天才,都是在天君的故事中成長起來的,當面見著時,無人敢不敬,可他一離場,那些還是第一次與天君打照面的人便瘋狂起來了。
……
望著不知不覺中被人群圍住的靈瀛門那一片,一個青年懶洋洋地笑道:“喲喲,直到今天我才發現,這個魏枝天生就是個招蜂引蝶的胚子!你看看你看看,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吸引了這些不可一世的俊杰的女人,還真沒幾個。”
轉眼那青年又說道:“在妖境時她也是這樣,那么怯弱普通的性子,居然迷住了妖境最優秀最頂尖的幾個男人,后來師尊你取消他們婚約時,哈哈,那幾個不是還很不愿意嗎?”
那青年滔滔不絕地說了一會,見自家師尊一直不開口,一直若有所思地盯著靈瀛門方向,不由叫道:“師尊?師尊?”
在他連叫了三四聲后,他身前那面目俊美邪異的青年怔怔地回過頭去。
青年第一次見到師尊這模樣,先是吃了一驚,轉眼他收起心神,繼續說起了自己想說的話,“師尊,魏枝這個人真有古怪,你看她每過個不久,便會來一次天翻地覆的變化。聽說她以前本是長相極平凡的一個女子,自洗了紅塵垢后便脫胎換骨,便成了一個小美人,后來去了妖境又俊了些。可師尊你看,現在的魏枝之美,便在這靈氣充足美人無數的天界也極罕見了。還有她現在莫名其妙還多了幾百年的功力,難道說在離開的這陣子,她有了奇遇不成?不管怎么說,這個魏枝她一定有古怪!”
這個人,卻是巫木仙使了。
巫木仙使滔滔不絕地說完這句話后,見到自家師尊還是怔怔的。想他這個師尊活到這個歲數,什么風浪沒有見過?平素巫木見過師尊各種的狠辣無情,可這般怔怔忡忡,失魂落魄,卻還是平生第一次!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巫木再一次試探地喊著大尊時,大尊開口了,他神色復雜聲音沙啞地說道:“魏枝在臺上時的樣子,我依稀見過……”
巫木卻是想道:聽師尊你這口氣,可不僅僅是依稀見過!他小心看了一眼自家師尊,“師尊,你特意找的那個知天機,不也是讓我們進傳送陣嗎?然后我們就來到了這個天君城,你說,會不會你所求的那個實際與魏枝有些關聯?”
大尊一凜,他抬起頭來看了一會,轉向巫木命令道:“我暫且留在天君城,你且先回魏國看住魏凌月。”說罷,他衣袖一甩,轉身便擠入了人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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