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她在身邊,是因為她與她有很相似的地方,同樣有著憐憫之心。
只是他永遠不會改,紙人無心無情,不過是有一縷靈,如何算的上人。
宮裝女子并沒有問她是誰,她能活下來全憑大王。
但也明白,那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大王千轉百回去做一件壞事。
大王支著頭:“你是我第一個成功的試驗品,除你之外,再沒有一個成功的。”
宮裝女子愣住:“我姐姐?”
大王沉聲:“你覺得呢?”
“她是一個紙人。”宮裝女子掩面:“所以一個紙人背負了妖妃禍世,國破人亡的罪孽,尸體掛在城墻上被唾罵了月余之久。”
大王不解:“一個紙人,你為何要哭。”
“妾身只是覺得,紙人何以有如此之大的能力,妾身的姐姐又如何能有這么大的力量。”
大王闔上眼:“不知所謂。”
女子同樣閉上眼,一行清淚落下。
她什么都沒再說。
在他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云渺已經走向屏風后面,曹恩躺在一張大床上,身上被白線所綁定,每一根線落在四周站著的紙人身上。
周浮生喊她兩聲,她依舊昏迷,云渺在她印堂穴點了幾下。
曹恩睫毛一顫,緩緩睜開眼睛,她看到云渺的時候,沒什么反應,她右閉上。
大概一秒左右,她猛的睜開眼睛,又驚又喜:“云渺小姐?你…怎么在這兒?是來處理鬼新娘的事情嗎?”
“你知道?”
“我特意在上面留了自己畫的新娘,給你們提供線索來著。”曹恩笑著笑著,臉色忽然蒼白如雪,臉上閃過一抹痛苦。
“先別說話,我幫你解開。”云渺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白線,陷入沉默。
曹恩搖搖頭:“解不開的,這每根線都綁了我的一魂三魄,你一觸碰一魂三魄就會立刻魂飛魄散,到時候我可能就變成個傻子了。”
“嗯。”云渺看著那白線:“上面命魂,沒辦法取掉。”
連云渺小姐都沒有辦法解開,周浮生生氣:“難怪我們進來大王一點都不著急,感情是知道我們根本不能把曹恩帶走。”
“那個狗爹養的死東西。”曹恩咬牙,這種憤怒的情緒讓她更疼了一點,她用力說:“他說我這具身體很適合做器皿,拔除我的一魂三魄,然后把他娘子的一魂三魄放進來,與我融合…踏馬的……變態!”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跳下鬼門關,從黃泉里應該是只找到一魂三魄,這一魂三魄很金貴,需要用未出嫁的少女供養,為了掩人耳目,編造出惡鬼娶妻一事,借由此事用少女身體精心養育一魂三魄,后來蔣家人請求他幫忙時,他更是連裝都沒裝,娶一魂三魄放在紙人身上,順手就將他娘子的一魂三魄放進少女身上。”
“好復雜…他為什么不用紙人來當器皿。”周浮生目光盯著紙人。
“融合。”
云渺道:“紙人只有一點靈,無法融合進一魂三魄。”
“是的。”曹恩咬牙罵道:“變態,還我這個身體是最好的器皿,老娘的身體只能是老娘的。
云渺小姐你不用管,讓他放,放進來我就立刻給她融了,她不過就是一魂三魄,而我又兩魂三魄,比她多一魂,這還是我的身體,即便是融合也是我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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