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小聲嘀咕:“我是怕您犯錯,當年我趕到機場,就看見您被叉在地上,那畫面在媒體上轟動了小半年呢。”
趙寒柏心想,早該換了小朱這個碎嘴。
……
深夜。
車子緩緩熄在了趙家大宅。
小朱下車為趙寒柏打開車門,想扶他進屋。
被趙寒柏拒絕了:“沒到醉的程度。”
小朱覺得他整個人正常了。
也是,只有在何小姐面前不正常,平時很嚴肅正經的,世英集團員工都怕他。
小朱將車開走了。
趙寒柏解開外套扣子,走過玄關,踏進主屋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仰著頭輕輕地喘著氣,似乎在回味著方才的重逢。
深夜的趙家,只有趙寒笙還未睡。
人坐在沙發上看書。
畢竟是親兄弟,趙寒笙對于自家大哥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一看人那樣子就明白了,應該是見著何晚棠了,因為前兩天他在商場遇見過,只是遠遠地看見一眼,并未上前招呼。
趙寒笙合上書本,狀似隨意地問:“見著人了?”
趙寒柏一下子睜開眼睛,盯著弟弟看。
半晌,輕輕吐出幾個字:“小兔崽子。”
趙家兄弟現在都是光棍。
一年多前,翠珍跟趙寒笙離婚了。
她帶著孩子在小別墅生活。
趙寒笙選擇搬回老宅居住,念完書后留校當副教授,斯斯文文的,引來一幫女學生,但并未傳出風花雪月的故事。
這會兒,趙寒笙的調侃,引起趙寒柏的不滿,“小兔崽子,要不是你當年發瘋,我怎么會跟她分手?”
每次想想,趙寒柏都覺得打輕了。
雖故意惡狠狠的,但是語調微微顫抖。
最后趙寒柏從衣袋里摸出一包香煙來,抖出一根含在嘴唇上,仰頭望著璀璨的水晶燈光,狀似挺尸般——
“還是那么好看。”
“身材纖細,穿制服直接就是誘惑。”
“但是冷冷的,真他么帶勁兒。”
“但是寒笙,再帶勁兒也不屬于我了……我真巴不得她說跟顧青川不幸福,各種不和諧,我就盼著她過不好然后離婚,然后重投我的懷抱。”
……
趙寒柏點燃香煙,緩緩地吸著。
趙寒笙看著他,心生愧疚:“哥,我對不住你。”
趙寒柏揮揮手,起身將香煙熄掉:“睡覺了。”
可是哪里睡得著啊?
一閉上眼,全是晚棠冷若冰霜的樣子,稱呼他為趙先生,后半夜趙寒柏爬起來換了床單,不敢天亮讓傭人清洗,大半夜走出別墅扔掉了。
他想,他不正常了,全是因為何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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