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橋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安德森拿出幾份房產經紀人的手寫資料和照片,“我找到了三處物業。”
“學者之家”公寓樓:位于牛津街的四層磚石建筑,建于1920年代。現任房東是位老教授的遺孀,準備搬去加州與子女同住。十二個單元,大部分是一居室,設施相當陳舊。”
安德森特別強調,“要價比市場價低20%,因為租客多是清貧的留學生。我們可以用在特拉華注冊的子公司名義收購,逐步改造,既保留學術氛圍,又提升資產價值。”
“燈塔”聯排別墅:在埃文斯街的三棟維多利亞風格聯排別墅,現任房東是愛爾蘭裔建筑商,因郊區項目資金鏈斷裂急需現金。結構完好但需要全面翻新,適合改造成高級員工宿舍或保密接待處。”
“劍橋門戶”混合用途建筑:“麻省大道上的三層小樓,底層是經營不善的書店,上層是辦公室。地理位置極佳,未來可改造成東方藝術品展廳或港島貿易公司的辦公室。”
趙振國專注地聽著,這三處聽起來對我不錯,“多少錢?”
“總價預計在一百二十萬到一百三十萬美元之間,”安德森報出數字。
宋婉清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丈夫身價不菲,但要為異國他鄉的房產投入如此巨資,她還是感到一陣心驚。
她下意識地輕輕拉了拉趙振國的衣袖,用帶著疑慮和關切的中文低聲問:
“振國,真的有必要在這里買這么多房子嗎?這價錢……是不是太冒險了?我們已經有地方住了。”
自家男人是不是太過敗家了些?
趙振國轉過頭,迎上妻子擔憂的目光,溫和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安德森,用流利的英語說道:
“安德森,麻煩你先整理一下蘇活區那個項目的資料。”
安德森會意,立刻起身:
“好的,趙先生,我正好需要核對一些數據。”
說完,他便拿著文件暫時離開了客廳,將空間留給了夫妻二人。
見安德森離開,趙振國才握住宋婉清的手,“媳婦,我明白你的顧慮。但這不僅僅是買幾棟房子,這是在布局未來。”
“你看,美國現在正處于一個變化的時期,通貨膨脹不低,錢存在銀行里就是在縮水。而優質地段的不動產,特別是像劍橋這樣圍繞著世界頂尖學府的地方,它的價值是能扛過經濟波動的,長期來看只會越來越稀缺,越來越值錢。這比單純持有現金要穩妥得多。”
“可是,一百多萬……”宋婉清依然覺得這個數字有些難以承受。
“這筆投資有其戰略意義。”趙振國目光深邃,“‘學者之家’離哈佛近,不僅能給你提供一個更穩定、更獨立的空間,也能成為我們連接頂尖學術圈的紐帶。未來,這里進出的可能是最聰明的頭腦,是無價的信息和人脈。而其他物業,也是資產保值。在這里,資本需要轉化為實實在在的、能產生收益和影響力的資產。這一步,非走不可。”
宋婉清冷靜下來細想,便明白了丈夫決策背后的深意。
她點了點頭,眼神恢復了之前的沉靜與信任:“我明白了,振國。是我想的簡單了。你覺得有必要,那就做吧。”
趙振國欣慰地笑了笑,他有意想帶媳婦接觸投資事宜,安德森目前可信,可也需要媳婦在美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