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英文水平……咱就算提前拿到題目,也寫不出來啊!”
“服了,這回是真服了……”
竊竊私語的聲音變了味道,從質疑和嘲諷,變成了驚嘆和由衷的佩服。
那些曾經叫囂得最厲害的人,此刻也面紅耳赤地縮在人群后面,再也說不出半句怪話。
實力,就像陽光,當它毫無保留地展現時,一切陰霾和猜忌都將無所遁形。
——
趙振國還是聽說媳婦在學校的公開考試中拔得頭籌,才知道她前段時日竟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和非議!
一想到有人往自己媳婦身上潑臟水,他就氣不打一出來。
他走過去,攬住妻子的肩膀,“婉清,學校里那些糟心事,我都聽說了。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這事兒沒完!我非得把這個人揪出來!真當我趙振國的媳婦是好欺負的?”
他摩拳擦掌,一副立刻就要去討說法的架勢。
宋婉清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身,輕輕拍了拍丈夫的手背,臉上露出一絲復雜卻釋然的微笑,搖了搖頭:
“振國,不用了。”
“不用了?憑什么不用?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人……”
“她今天下午……已經來找過我了,”宋婉清打斷丈夫的話,語氣平靜,“也跟我道歉了。”
趙振國一愣,追問道:“誰?是誰這么缺德?”
宋婉清沉默了一下,才輕聲說道:“我們宿舍老大。”
趙振國對這個人有點印象,“是她?為什么?就因為她自己也想要那個名額?”
“嗯,”宋婉清點點頭,“她看到名額好像內定給我,一時鉆了牛角尖,覺得不公平,就走了極端……她說看到我的試卷貼在公告欄,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她說沒臉見我,但還是鼓足勇氣來道歉了,哭得挺厲害的。她還說她羨慕我,因為哪怕是她選上了,她丈夫也不會同意她出國的...”
宋婉清嘆了口氣:“算了,振國,到此為止吧,不用再提了。”
“你呀,就是心太軟。”趙振國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卻軟了下來,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行,聽你的。這事翻篇了!不過以后誰再敢欺負你,我絕不答應!”
“知道啦!”宋婉清笑著靠進丈夫懷里,“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
冬日的北京,天色陰沉。
這天,趙振國收到了一封周崗寄來的信。
信中的內容讓趙振國的心猛地一沉,字里行間透著一股訣別的意味,說他萬一回不來,讓振國哥幫忙照顧下父母。
這分明是一封遺書!
聯想到周崗所在的位置和時間,趙振國推測,周崗怕是要入越了。
這可是戰場啊...
不行,他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
一個大膽而又冒險的計劃在腦中迅速成型。
他快步走到里屋,從上鎖的五斗柜里,取出一臺體積不小的錄像機和幾盒貼著日文標簽的錄像帶。
這是他從小本帶回來的“稀罕物”,國內極少有人見過。
當天晚上,趙振國提著錄像機和錄像帶,敲響了王新軍家的門。
王新軍和王克定見到趙振國提著這么個古怪的東西來訪,都很詫異。
“新軍哥,幫把手,找個地方插上電。”趙振國語氣急促,不容分說地將錄像機連接到王家的黑白電視機上。
“振國,你這是搞什么名堂?這鐵疙瘩是什么東西?”王新軍一頭霧水。
“好東西,看了你們就明白了,事關重大!”趙振國神色凝重,將一盒錄像帶塞進機器,按下了播放鍵。
電視機屏幕上先是出現一片雪花和滋滋的噪音,隨后,畫面穩定下來。
接下來出現的影像,讓王新軍父子二人瞬間目瞪口呆,隨即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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