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清見跟弟弟說沒用,目光看向趙振國,希望他能開口回絕。
接收到自己媳婦目光的趙振國,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沖著自己媳婦安撫說:“媳婦兒別擔心,我喝酒有數。”
聽到他的話,宋婉清有些生氣,剜了他一眼后,接過嫂子懷里的侄子,賭氣似的,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再說。
趙小燕起身去廚房弄了個炒雞蛋,又用油崩了一小捧花生米。
然后在院子給他們支起桌子,把自己男人私藏的白酒拎了出來。
兩男人誰都沒有說一句廢話,倒上酒,拿著碗,碰了一下,悶聲干了。
坐在堂屋的宋婉清,抱著小侄子,心不在焉,不放心地時不時看向外面看,瞧著弟弟跟趙振國那種喝法,她有些坐不住。
宋母把自己女兒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見她對趙振國這么上心,看來,這些天小兩口處得是不錯。
見她這樣,自己也就真正的放心了。
院子里的兩個大男人,在一碗酒下肚后,才漸漸開始了對話。
宋明亮重重地呼出一口酒氣,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目光有些渙散,抬起胳膊搭在趙振國肩膀上說道。
“姐夫,今兒,我看在我姐的份上,才愿意坐在這里跟你喝這個酒,之前的不愉快我就不提了,我只希望,從今往后,你要好好待我姐姐。要不然,我豁出這條命,也饒不了你。”
宋家姐弟關系不錯,上輩子宋婉清跳河后,宋明亮把他打了個半死,要不是宋母攔著,怕兒子蹲大牢,小舅子能把趙振國給活活打死了為他姐報仇。
趙振國點了點頭沒吱聲,拿起碗,仰頭把里面的二兩燒刀子一口氣悶了。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入食道,燒得胃部火辣辣的。
宋婉清坐不住了,抱著孩子走了出來,沖著趙振國說道:“嘿,你還要不要回家?”
聽到媳婦的話,趙振國放下酒碗,眉骨深邃,英俊的臉上揚起笑容道:“不喝了。”
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可不知是不是太開心了,還是后勁兒太大,有些上頭。
宋婉清去拉趙振國,露出了小胳膊上那抹不易察覺的紫黑痕跡。
宋明亮的注意力被吸引,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他猛地站起身,摔了酒碗,一把揪住趙振國的衣領,憤怒地質問道:“你對我姐做了什么?她手上的傷是怎么回事?還說你改好了?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改個屁!”
趙振國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措手不及,宋明亮這是喝醉了,發什么酒瘋?
目光看向宋婉清的手腕,這才恍然大悟,他急忙解釋道:“浩宇,你誤會了,那...”
說道這里說不下去了,那確實是他弄的,但不像是宋明亮想象的這樣。
趙振國這支支吾吾的樣子,更是讓宋明亮堅持了自己的推測。
他哪里肯聽,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姐姐宋婉清向來柔弱,如今手腕上竟有這樣的傷痕,他怎能不心疼,不憤怒?他一拳揮向趙振國,嘴里怒罵道:“你個渾蛋,竟然敢欺負婉清!”
趙振國被打得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他捂著疼痛的臉頰,卻并沒有還手,只是不斷地重復著:“弟兒,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欺負你姐。”
宋婉清見狀,急忙上前拉住弟弟,焦急地解釋道:“弟弟,你真的誤會了。這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跟趙振國沒關系。你別打他了。”
“姐,你有委屈就說,大不了離婚回來,咱家不缺你這口飯吃...嫁不出去當老姑娘也無所謂。”
宋婉清很感動,但這次真的是他誤會了。
她只能哄著臉在趙小燕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小燕聽完,詫異地看著她,然后在她堅定的目光下,踮著腳在宋明亮耳邊說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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