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文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好像有那么一瞬間，他仿佛在林如霜的眼底看到了那種令人后背發涼的寒意。

但等他再度看去的時候又發現她還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

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林如霜甩開厲文淵捉住自己手腕的手：“我很累，想睡了。”

她沒有告訴厲文淵自己為什么洗掉紋身，但是等她離開云城的時候，她會讓他知道原因！

厲文淵看見林如霜只丟給自己一個背影，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還是沒問出口。

他關上門，回到書房，頎長的身子躺在沙發上，朦朧的燈光映照在他俊朗又散發出一股憂愁的五官上。

按照他對林如霜的了解，她壓根就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

只要喜歡上的東西，她就會一直喜歡，絕對不可能存在那種中途換別的。

難道說......

厲文淵倒吸了一口涼氣，是她察覺到了什么。

他腦子里仔細回想了一番，關于江玉妍的事情，每一次，她都沒有鬧騰過，頂多也就是問一下，也沒有具體說過什么。

他都是后面哄好了也沒有去細想。

可就算心里是有了猜測，厲文淵也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這個環節出了問題。

林如霜被厲文淵這么一鬧，徹底睡意全無，她在床上輾轉反側，心里忍不住有些煩躁。

她看了一眼被厲文淵握的通紅的手腕，這會兒才稍稍褪去了一些。

可一想到明天還要去應付賀霆琛，林如霜強迫自己一定要睡著，不然她才真的要崩潰。

林如霜自己也不知道幾點睡著的，等她醒過來時已經早上九點，她快速翻了個身起來。

急速沖到衛生間去洗漱，然后給賀霆琛發消息。

賀總，中午定在哪里？

賀霆琛倒是回復的很快，但不難從語中看出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