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霜對司機說:“師傅,麻煩調頭。”
她有折回酒吧,剛走到包廂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卻透過門縫看見剛才還親自將自己送上車的厲文淵正跟江玉妍坐在一起。
她的心瞬間下墜,像沉入無底的深淵。
所以他剛才親自把自己送上車,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再折回,好把江玉妍接過來。
里面似乎正在玩兒游戲,他們興奮的驚呼出聲。
“貼上了,貼上了,還是文淵會玩兒。”
林如霜一雙沾染了水汽的眸子死死盯著包廂里令她刺痛的一幕。
江玉妍唇瓣上黏著紙牌,厲文淵傾身過去咬住紙牌,動作親密,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無異于接吻。
她難受的捂住胸口,心臟連帶著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刺痛一般。
紙牌從兩個人的唇瓣中間掉落,游戲結束,厲文淵這一組似乎輸了。
張楠端著酒杯起哄:“你們輸了,罰酒罰酒,一人三杯。”
江玉妍通紅著一張臉,眼底滿是嬌羞,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能生出保護欲似的。
她剛準備伸手去拿酒杯,卻被厲文淵摁住。
“她酒精過敏,那三杯我替她喝。”
厲文淵爽快的將桌子上的六杯酒挨個喝,江玉妍心疼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張楠哥,你們別為難他了,我可以喝的。”
張楠嘖嘖兩聲:“怎么,文淵喝兩杯酒你就心疼上了。”
厲文淵看她眼睛紅的跟小兔子似的,湊過去眉眼間都是溫柔。
“沒事,喝醉了你照顧我就行。”
他一句話又把江玉妍哄的嬌羞不已。
門口的林如霜緊緊攥著指尖,然后又松開。
這一幕似曾相識,大學畢業時,班上的同學都即將面臨各奔東西,大家商討進行最后一次聚會。
那一晚,大家將這段時間的壓力釋放出來,有人將心底藏著的愛意訴說給喜歡的人,有人在為學校的時光做最后的告別。
同學們都相互敬酒,祭奠逝去的校園生活,因為她是班長,很多同學跟她碰杯,她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喝兩杯就站不穩。
可也不想破壞這難得的氛圍。
厲文淵卻替自己擋下了一杯接著一杯,喝的面色漲紅,明明胃里難受還在安撫她沒事。
當時他也是像攬著江玉妍這樣攬著她的肩膀,略帶酒氣的在她耳邊低語。
“我等會兒喝醉了,你可得負責把我安全送回家,班長。”
手背感覺到濕熱,她才渾然抽回思緒,深吸了口氣,抬手抹掉眼角的淚水。
不就是個渣男嗎?江玉妍想要,給她好了。
她轉身準備離開,卻猝不及防撞上一堵肉墻,緊接著伴隨一陣奚落的男聲。
“喲,這不是厲太太嗎?男人花天酒地這是很正常的,你得習慣。”
說完,他又恍然大悟一般。
“哦,我忘記了,厲太太耳朵聽不見,真不好意思,我又不會手語。”
林如霜清冷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厭惡。
“讓開!”
謝宏祖踐她不給面子,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咬牙切齒。
“大學的時候我那么追你,你連個正眼都不看我,怎么,你當初為了厲文淵,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現在看到他跟其他女人在一塊兒,是不是快要氣瘋了。”
“還不如跟了我,你還能報復他,多爽。”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