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帆心中安慰自己。
“往地下刨一下,看看下面有什么好東西,可以使普通的靈紋木蛻變成云紋木。”
陳長帆向下挖掘了一會,發現這下方的土壤黑漆漆的,似乎有些異樣,但并未發現其他的寶貝。
“或許是這土壤不一般,正好用來栽種五行草。”
陳長帆給五行草換上了這種肥沃的黑土,五行草似乎頗為歡喜,綠意更加純粹了少許。
“這土壤似乎不一般,興許可以培養出五行樹。”
陳長帆又命人挖掘了兩車黑土,與那些靈紋木一同運出大山。
確認這里再沒有好東西之后,陳長帆帶人回到船隊,浩浩蕩蕩地沿江而上,回到永州已經是三日后。
期間岳靈霏等人不斷修煉福祿功,就連一向憊懶的蕭素塵也勤快了許多。
這便是修仙的魅力,不知不覺便是一日時光過去,幾人的修為也都進境極快。
蕭素塵、岳靈霏、胡姬等人如今已經練氣一層,而胡綺似乎天賦卓絕,竟然一口氣練到了練氣三層。
有著福祿種子的修為加成,加之陳長帆的修為又有所精進,如今已經是練氣八層的實力。
超凡八階,練氣八層,他感覺自己世上達到某種肉身與靈力的平衡,現如今肉身氣血每提升一絲,靈力也就提升一絲。
反之若是靈力得到了提升,靈力也在同步提升。
“這恐怕才是仙武雙修的真正強大之處,之前那宋斌給我的感覺并不算強,可能就是因為仙武修煉進度不夠一致,非但沒能起到加成的效果,或許彼此之間還會有些許干擾。”
陳長帆感覺,如今自己若是再對上巫神,即便對方躲在血繭當中,他也有把握破繭而入,將其直接斬殺。
當然,若是對方一直發動生生不息的神通,戰斗恐怕便變成持久戰了。
艦隊靠岸,陳長帆直接駕馭蛟龍騰飛,直奔永新街的小院。
經歷過戰爭的殘酷,他越發迫切地想要見一見妻女,享受一下家庭的溫馨。
“爹爹!爹爹回來了!”
從高處俯瞰,小家伙落落正朝著自己揮手,一臉的興奮期待。
沈翠云罕見地在院里站樁,見到陳長帆回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嘴角露出笑意。
陳長帆從蛟龍上落下,輕盈落在地面,落落撲進陳長帆懷里,“爹爹,這次出門好久,是把豺狼都趕跑了嗎?”
當初前往云州之前,陳長帆跟女兒說的是“有豺狼來了,爹爹要去打豺狼”。
小家伙這就記住了,所以一開口就好奇地問道。
“都被我打殺了,狼皮狼爪子都被爹爹扒下來了。”陳長帆揚了揚眉毛,得意說道。
正說著,那些運送妖獸皮毛的車隊經過小院之外,由于數量太多,導致妖獸皮毛被摞起來老高,隔著院墻都能看到。
本來還有些懷疑的落落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小臉煞白,連忙躲進陳長帆的懷里。
“哈哈哈,落落別怕,以后你修成仙法,也能斬殺妖魔。”
陳長帆安慰道,他發現自家閨女似乎真的是塊修仙的料子,體內的靈氣已經有兩指粗細,這修煉的速度簡直夸張。
“翠云,我剛才看你在站樁,是不是即將登階了?”陳長帆感應了一下沈翠云體內的氣血,有些意外道。
“娘最近修煉得可勤快了,她生怕你被狐貍精給勾引走了。”
沈翠云還沒說話,落落卻率先說了。
陳長帆恍然大悟,看來自家媳婦是在戒備那兩個狐媚子。
我對天發誓,真的是那狐媚子爬到我床上,而且我倆真沒做啥!
糟糠之妻不可棄,陳長帆自然不會管不住自己,他取出一瓶自己煉制的氣血丸,交給沈翠云。
“這些丹藥可以快速提升氣血,應該可以助你踏入超凡,不用怕浪費丹藥,登階前的積累越是渾厚,日后成就也就越高。”
陳長帆這般說著,就是怕沈翠云舍不得吃氣血丸耽誤修行,實際上只要沈翠云能夠踏入超凡,他便可以給對方渡送一枚福祿種子,讓其踏入仙途。
至于自己的親女兒落落,陳長帆也不吝嗇福祿種子,這樣一來,他的修為與己方所有修仙者的修為彼此綁定,仿佛成為一株大樹。
他是主干,其余人則是枝干。
與妻女其樂融融地相處了一天后,夜幕降臨,陳長帆把自己的規劃與妻女講出,他想問問妻女的意思。
“永州這里離武都太近,說不定哪天武清帝便打上門來搶奪龍氣,萊州人杰地靈,那里有大海,我們可以在海邊搭一座小房子,看看日出,聽聽海浪。”
說起來,在海邊定居,每天看著潮起潮落,日出日落,是陳長帆從上一世起便懷揣著的一個夢想。
只是上一世,他不過就是一個疲于奔命的牛馬,一輩子都在為大城市里的一座小小蝸居打拼還貸,如今廣闊天地大有可為,他還是只想擁有一片寧靜的海岸,沙灘,吃吃海鮮釣釣魚,這樣的生活便已經足矣。
至于說爭霸天下?
他有這個實力,但并沒有這個野心。
聽說柴風在北方起勢,隱隱成為九州第一大起義軍,武清帝都隱隱感到威脅。
他若是起勢,說不定不會比柴風差,可他不愿。
即便是真的一統天下,問鼎至高,還能比現在的生活更好嗎?
權力,地位,從來就不是他爭取的。
他要的是自由。
財務自由,時間自由,天大地大任我去,這才是真正的自由。
一番敘說下來,陳長帆本以為妻女會好一會猶豫。
可沒想到沈翠云和落落相視一眼,仿佛不假思索一般紛紛點頭:
“你去哪,我們便去哪。”
陳長帆心頭一陣暖意上涌,有此妻女,夫復何求?
“那這幾日便準備一下,我還要去一趟黑山郡,待這里的一切安排好了,我們便啟程,前往萊州。”
沈翠云深深點頭。
“爹爹,海邊還能捕魚捉蝦嗎?”落落眼底露出些許期待的神色。
“當然,風浪越大,魚蝦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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