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哥的命要緊,根本不能再等。
這時余元箏一身男裝從一間房里出來,小院不大,一有動靜,很容易知道。
“有病人?”余元箏上前問道。
“是,主子。”追云立刻讓開點身子,讓余元箏看到。
“哦,還是位姑娘,病人呢?”余元箏很自然地問道。
”你就是曾神醫?“劉云舒看向余元箏,居然在自己家里也戴面具,真是奇怪又神秘。
“正是在下。”余元箏大方應下。
劉云舒確定了人才轉身把牛車上的草一股腦全都推下車,然后就露出上面躺著的男子。
衣服破爛,昏睡不醒,臉色發紅。
旁邊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從形狀來看,特別像王府丟失的鐵箱子。
不過用一塊布包著,還打了結,做成隨時可以挎在身上的包袱。
旁邊還有一把長劍。從劍鞘來看,應該比較名貴。
余元箏一看就知道這兩人不簡單。
但她裝著什么也沒看出來的樣子,上前摸了摸病人。
好燙,再解開一點衣服看,多處都被布條纏著。
傷得這么重,還能活著,真是命大。
“追云,快,把人抱進去。”余元箏知道此人如果不及早救治,肯定會死,先把命給他保住,再問是什么來頭,如果是敵對的,再抓了也不遲。
她又在那個包袱上看了一眼。
追云上前把人抱起。
劉云舒把那個包袱一提就跟了上來。
追云把人放到余元箏作為診室的床上。
而劉云舒把那個包袱往地上一放,就要過來看著余元箏如何給她哥治療。
而就在她一放的過程中,余元箏看到了從布里面露出的一角。
然后眼睛一瞇。
不會吧?運氣這么好?
自動送上門來?
余元箏壓下心里的激動。
開始把病人的衣服一點點解開。
多處劍傷,又泡過水,已經發炎,很容易因敗血癥而死,消炎也是個難關。
一個不好,這人死定了。
“姑娘怎么稱呼?”
“神醫可叫我舒姑娘,這是我大哥,還請神醫出手相救,必有重謝。”
“一萬兩診金,現在就給。”余元箏不按常理要價。
“不是一千兩嗎?怎么要一萬兩?”劉云舒吃驚。
“那是因為,這世上只有我能救他,而再過半天不救,他就死了,這一條命遠遠不止一萬兩,舒姑娘治嗎?我要現銀,概不賒賬。
“神醫,我身上只有兩百多兩銀子,但我保證一定給你,只是現在沒有,過幾天我就能讓家里人送來。”劉云舒保證道。
她不敢威脅余元箏,她也一眼看出神醫身邊這人武功不弱,她現在還沒恢復,如果動起武來,她根本沒有勝算。
她必須擺低姿態。
“咦,舒姑娘,你提進來的這個是什么?我看你很寶貝的樣子。如果你沒錢,可以把這個東西先抵押在我這兒,讓我先給你哥治,等你拿了錢來,我再給你。”
余元箏故意看了一下地上的包袱,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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