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遞過一塊黑色的布條。
余元箏接過布條仔細查看:“這是上等棉布,不是普通百姓能穿的。”
“這很像今日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祭司身后跟著的男子們身上穿的。”
余元箏并不是本地人,對祭司并沒有太大的敬畏,所以當時很大膽地看他們從身邊經過。
“神廟?”上官子棋和啟明帝異口同聲。
也就是春花四姐妹很可能是被神廟的人掠走的。
可他們根本沒和神廟的人接觸過,他們為什么要掠春花四人?
一時都想不通。
余元箏想到白天神廟的大祭司從他們面前走過時的神情,大祭司的確特意看了一眼春花四姐妹。
而且很奇怪,一個大祭司為什么會帶著人從大街上經過,還特意進他們正在逛的那家店。
搞得店主不得不把大祭司看上的香料白送給他。
當時店主雖恭敬地把香料給了大祭司,但當大祭司帶著人走后,店主那很不情愿的表情,余元箏看得真真切切。
就在這時,拉吉夫和阿賈伊匆匆趕到客棧。
發生了這等事,那個向導立刻就通知了兩人。
看到眾人凝重的表情,拉吉夫比畫著問:“出什么事了?我們聽說你們在找人?”
上官子棋簡單比畫一下,說明了情況,拉吉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掃過眾人,果然不見跟在他們身邊的四個女子。
被大祭司看上,這可有些麻煩。
他和阿賈伊快速交換了幾句申多語,然后艱難開始比畫。
“你們知道三天后是我們最重要的祭祀日嗎?”
“這和我們的人失蹤有什么關系?”啟明帝厲聲問道。
拉吉夫沒聽懂啟明帝的話,但卻被他的氣勢震懾得身子抖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上官子棋耐心比畫讓他看明白。
經過兩天的接觸,上官子棋已經能自創一套怎么比畫能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自從卡西姆大祭司上任以來,就改了祭司的規矩。祭祀天神需要純凈的女子作為祭品。”拉吉夫艱難地比畫出他的意思。
而他也是神的伺者,或者說整個申多國人都是神的伺者。
雖然他心里并不贊同用女子來作為祭品,可自從卡西姆做大祭司后,他力排眾議,改為用女子作為祭品,已經十幾年了。每三年一次。
凡被選中的女子,都躲不過。
庭院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個信息震驚了。
余元箏的手緊緊抓住夫君的手臂,指甲幾乎嵌入他的肉里。
“你的意思是說,”上官子棋一字一頓地問,聲音冷得像冰,“我們的四個侍女,被神廟的人擄走,準備用來祭祀?”
上官子棋帶著無盡怒火比畫著。
阿賈伊見他發怒,急切比畫著,嘴里也不停說著。
“十年前,確實有外地女子在祭祀前夕失蹤的傳聞,但沒人敢公開質疑神廟。”
那時阿賈伊還不是現在的地位。
啟明帝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上:“豈有此理!野蠻!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