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岳正興也略顯尷尬。
心跳不自覺加快。
臉也慢慢紅到耳根。
余三姑娘,他雖早就認識,但以前從沒單獨說過話。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喜和女子近距離接觸。
他知道自己大姐可能會成為太子妃,他被家里耳提面命不知多少次,在外絕對不能亂來,不然就會給大姐和大姐夫招禍。
而他的婚事也是各府打主意的目標,所以他千萬不能入了哪個女子的套。
而他本就年少,心思根本不在女子身上,只喜歡和三五京中貴子一起玩耍,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和各家小姐保持距離。
京中從沒傳出他和哪個女子有什么流。
自從上次受七皇子邀約出城騎馬,他才第一次靠近一個女子。
而這個女子還是他救命恩人的妹妹。
他帶著從沒有過的耐心教她騎馬,那一次次不意間的肢體接觸,讓他的心跳總是逛加快。
自那以后,他總在不經意間回憶起兩人那唯一一次相處。
越想,姑娘的容貌在腦子里越清晰。
最終偷偷把她畫下來,藏在自己的書房里。時不時拿出來的看看,越看越往心里去。
可是之前母親給他提了數個姑娘,他一個都沒點頭,這事要怎么辦呢?
而且對方是什么意思,他還不知道呢。
總不能自己一廂情愿,那是對恩人妹妹的褻瀆。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早已明白當時余元箏救他意味著什么。
恩人的妹妹,那是絕對不能褻瀆的。
岳正興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姑娘,這么難得的機會,他不想放過。
他左右看看,正好此處除了他們四人,沒有別人。
“鈴鐺,你先去回姐姐話,說我馬上就來。”他把人支開。
鈴鐺一聽,很識趣地離開。
那天余元箏去太子府,她也在旁邊,當然清楚世子的心事。
而看到鈴鐺遠去,余悅姻羞得更厲害了。不知所措里絞著手里的帕子。
“余三小姐,可否單獨說說話?”岳正興很直接提出請求。
機會難得,不容錯過。
他本就不是讀書讀傻的書生,而是紈绔調教過來的,沒那么多講究。
“好。蕪花,你退后些。”余悅姻想了想才吩咐跟著的丫鬟。
兩人就在一棵樹下站定。
“不知世子有什么話要與我說?”余悅姻小聲問道。
她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帶著光芒,帶著熾熱。
讓她的心跳得好快,可是她又不想逃,她想聽他說什么,又怕聽到自己不喜歡的話。
一時的矛盾,讓她更加羞怯。
“我......,你父母回京了,是不是很快就要給你相看人家?”岳正興問得直接。
岳正興的話讓余悅姻心頭一顫,臉頰更紅了。
她低著頭,手指緊緊絞著帕子,聲音輕得幾不可聞:“父母……確實在為我考慮婚事。”
岳正興見她這般模樣,心中更加篤定了幾分。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緊張,語氣盡量溫柔:“那……你可有中意的人選?”
余悅姻聞,耳根都紅透了。
她咬了咬唇,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我……哪里能......。”
岳正興見她這般羞澀,心中既憐惜又焦急。
他上前一步,知道女孩子肯定不會直接說自己有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