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么多人看著,只怕是那墻上的窟窿比篩子上的眼兒都多了!
到時候萬一傳到圣上耳朵里,以為咱們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國公夫人身著鳳袍……搞不好還以為咱們都是一伙的,在密謀什么呢!”
“大人吶,事已至此,咱們再說這些也無用了。
圣上英明,真要是調查起來,知道咱們是先離席的,不也說明咱們對那些不知道,而且不是他們的同路人么!
再者說,那鄢國公也不可能就什么都不做,他肯定也得想辦法把這麻煩洗脫了。
今日這事,任誰也不可能早有預料,而且您不覺得這事兒古怪嗎?那鄢國公就算是有這種心思,真弄了什么犯忌諱的東西,也應該在后宅里藏著,自己偷偷摸摸看看,哪能就這么大大方方給傳出來,在這么多人面前轉悠呢?”
“要是沒有水恰好潑上去,不知道她身上穿的是鳳袍?!”
“呃……那倒是無從得知啊……”
“所以說嘛!說不定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暗藏玄機,他們自己心里知道身著龍鳳,咱們卻不知道,所有人規規矩矩來祝壽,是不是也多少有點朝拜的意思?
說不定人家就是偷偷想要過這個癮呢,結果被一盆水給弄出了破綻!
罷了罷了!已然如此,想那么多也晚了,最近還是要謹慎一些,千萬不能橫生事端!”
祝余和陸卿二人繼續悶頭走,陸陸續續又聽到了一些只片語。
很顯然,之前他們在幘履坊的時候聽那里管事聽到的版本也已經擴散到了坊間,現在外界對于流霞云羅的來歷有了分歧,一部分人相信那東西是幘履坊織出來的新品,剛剛到手就被鄢國公府給拿去了而已。
而另一部分人則認定了這么稀罕的布料,如果是幘履坊織出來的,大可以再紡一些出來,高價賣給其他達官貴人家的女眷,就像之前許多次那樣,先收了定金,等貴人的風頭過去了之后再把裁好的成衣交付。
這樣一來就可以讓其他貴婦也爭奇斗艷,同時又不會冒犯到宮中的寵妃們。
只有這流霞云羅,幘履坊咬死了就只有這么一匹,他們再也弄不出來第二匹。
那不是擺明了這東西是鄢國公弄來的,出于避諱所以不敢承認,借著幘履坊的名義給自家夫人裁衣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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