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咱們這邊向來與外面那些俗氣的場合不一樣,當然也不能講他們都已經講濫了的東西。
所以咱們的說書先生講的是那位前王妃是位怎么樣的奇女子,不僅膽色過人,還情深義重,與那被貶的逍遙王琴瑟和鳴,即便是夫君被貶了也不離不棄。”
說著,柳月瑤笑得更燦爛了:“還真別說,這個故事廣受好評,那些書生墨客都聽得如癡如醉,特別向往,都說逍遙王可真是好福氣,一個那樣的人,怎么就能遇到這般令人可遇不可求的奇女子,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一旁的祝余知道陸卿向來不在意外界的虛名和評價,所以那些人不管再怎么罵他紈绔說他活該,他也不會被打擊到半點。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柳月瑤這邊會這么不按常理出牌,找了這么刁鉆的角度借著這件事的熱度吸引客流。
雖然說這個版本對她的評價著實是不低,但是依舊讓祝余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柳月瑤把需要告訴陸卿,以及陸卿想知道的事情都說完,起身拿上賬冊準備告辭。
走到門口,她又停下腳步,回頭對陸卿說:“爺,聽人說啊,潤州那邊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有些不太平。”
“哦?趙信的眼皮底下?”陸卿微微挑眉,“可惜啊,我現在也是一介平民,甚至還不如別的平民,已然是一坨牛糞了。
這會兒牛糞自顧不暇,還得靠鮮花照顧,趙信的罪可能還要再多受一陣子。”
“爺說的是。”柳月瑤福了福身,“那您和夫人歇著吧,我去前頭招呼客人了。”
柳月瑤走后,陸卿和祝余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兩個人看著彼此,眼神中都透著一種默契的玩味。
“這事兒怪有意思的。”過了一會兒,祝余率先開口說。
“你覺得哪里有意思?”陸卿問。
“不論是鄢國公還是圣上,都很有意思。”祝余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微微皺起眉,“這鄢國公過去雖然霸道跋扈,不過為人處世還是有些謹慎小心的。
怎么最近忽然動作這么大?
而圣上那邊……他不至于不清楚誰是鄢國公的黨羽吧?
這就很讓人犯琢磨了。”
“看樣子,過一陣子京城里面恐怕就有熱鬧可以看了。”陸卿緩緩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那……咱們會留在這里等著看熱鬧么?”祝余問。
陸卿搖搖頭,苦笑了一下:“估計沒有那么快,咱們應該是等不及。
把咱們要做的事做完了,就是時候該離開京城了。”
祝余沉默了一會兒,也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嚴道心什么時候會被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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