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也是在祝余的注視下,將那幾間用來存放貴重物品的房間統統落了大銅鎖。
“夫人,這鑰匙您收好。”管事恭恭敬敬地將那幾把鎖的鑰匙都交到祝余手中,“王爺平日里待我們不薄,他是什么樣的人,我們都比外頭那些人清楚太多了。
雖然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圣上這一次會對王爺動這么大的怒,但是只是讓人來封了咱們逍遙王府,說不定是事情還有轉機的征兆。
所以您把鑰匙都保管好,回頭風波過去了,您和王爺再回來的時候,這些東西還得請夫人您親自點驗。
要是后頭什么人奉旨來查驗,他們能耐那么大,這么幾把鎖哪能難得到他們,要砸便砸了吧。”
看得出來,管事說這些話的時候或多或少是有些帶著氣的。
陸卿的事情,逍遙王府中的這幾個心腹不可能都像符文符箓那樣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也同樣不可能全然一無所知,這么多年來,瑣瑣碎碎見識了太多之后,陸卿是個什么樣的人,管事心里也有數。
這些天外面的傳聞他們其實也都有聽說,只不過逍遙王府里根本沒有人信,他們都直接認定了是那梵王的侄子血口噴人,另有圖謀。
畢竟梵國的名聲在四海之內本就不算好,這種腌臜事情,說是他們能做出來的,管事他們反正是深信不疑。
所以沒想到錦帝竟然因為這件事,將陸卿給貶了,管事的心里面忍不住想替主人鳴不平,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脖子上頂著那顆頭是什么斤兩,自然不敢說得太直白,只能暗搓搓地發發牢騷。
安排好所有這些,祝余就叫符文符箓去準備馬車。
雖然說陸卿吩咐了什么也不帶,祝余還是在自己的私人物品之外,額外拿了一些逍遙王府的藥材。
這些藥物并不是有錢就一定能夠在外面買得到的。
如果嚴道心在跟前,祝余倒是也不太擔憂,可是現在嚴道心人在死牢,自身難保,祝余驗死人一個頂仨,但是醫治活人就完全不靈了。
若陸卿的傷始終停留在單純的外傷范疇,她倒是完全可以處置,可萬一有什么別的情況,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那樣的能耐。
既然如此,珍貴的藥物還是有備無患比較好。
要志氣的事情放在金銀財寶上,藥材是保命的關鍵,這種事情她就不聽陸卿先前的安排了。
等到天色微微擦黑的時候,符文符箓過來告訴祝余,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祝余把自己收拾好的簡簡單單兩個包袱放在車上,又和兩兄弟一起把這會兒已經陷入昏睡中的陸卿小心翼翼抬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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