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休要胡亂語,壞我名聲!”陸嶂一聽陸炎提起方才的那幾句詩,還有谷靈云的名字,頓時變得更加惱火,“你這分明就是子虛烏有的罪名,想要把你自己辦事不力的黑鍋扣在我的頭上!
什么鷓鴣鳥叫,什么隊形亂了,你這簡直就是信口雌黃,無憑無據地胡說八道!
難不成我的人神通廣大到了可以讓那鳥什么時候叫,它就什么時候叫,讓它們不要叫,它們就乖乖不叫?!
還有,我與那幘履坊的掌柜沒有任何牽連,你休要再胡亂語,否則休怪我與你不客氣!”
“你與我不客氣?!”陸炎聞,頓時便氣極反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你就來與我不客氣一次,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你放心,我不欺負弱小,讓你一只手,來吧!”
“陸炎!”陸卿皺了皺眉,開口喝止,“不要說些胡攪蠻纏的話,有事說事,你們兩個打架若是就能解決問題,那我現在就讓人準備場地,你們兩個好好比一場便是了!”
陸炎哼了一聲:“兄長,陸嶂這廝真當所有人都好像他一樣,成日窩在京城里頭養尊處優,四處擺譜,什么都不懂?!
陸嶂,你的人的確沒有那個神通廣大的能耐,能讓鳥什么時候叫,鳥就什么時候叫。
但是你和你的人都一樣的蠢!定下來暗號是什么的時候,都不考慮考慮周圍的情形!
在這一帶,就沒有鷓鴣鳥的蹤跡!
連鷓鴣鳥都沒有,哪來的鷓鴣鳥的叫聲?!”
一聽他這話,陸嶂也有些傻了眼,很顯然他并不知道鷓鴣鳥都分布在什么地方,所以方才聽陸炎指出來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陸炎又想要針對自己,卻沒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一層。
這讓他一下子有些手足無措,目光越過陸炎和陸卿,看向他們身后門口站著的那個校尉。
那校尉這會兒也已經擠了進來,徑直沖過去擋在陸嶂的面前:“大將軍不得對屹王殿下無禮!
是對是錯,可以奏明圣上,由圣上裁決,無論如何也不該動用私刑!
王爺他方才遭人挾持,這會兒本就驚魂未定,哪經得起你這般對待!
此番巡邊,我們弟兄臨行前受命,只聽令于屹王殿下一人。然而到了這邊,王爺要我們以大局為重,所以我們這些日子以來也在努力配合大家,恪盡職守。
現如今大將軍您和您手下的人,沒能追捕到那賊子,就將黑鍋扣在我們這些人的身上,還要將屹王殿下也拉下水。
如此一來,之后弟兄們彼此離心離德,相互猜忌,又怎么能再通力合作下去?!”
這話乍聽起來頗有些義正辭,但是從一個區區校尉口中說出來,可就有點不大合適了。
尤其是那校尉一開口便稱陸嶂為“屹王殿下”,卻將陸炎稱呼為“大將軍”。
雖說陸炎的屬下平時都稱呼他為大將軍,他本人也更喜歡這樣的稱呼,但那畢竟是對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