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那里陰陽怪氣,圓影即是月,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我又不認識什么勞什子柳月瑤,上哪里聽得出來這話中玄機去!”嚴道心兩手一攤,一臉無奈。
祝余忍俊不禁,她看了看陸卿:“所以你早就懷疑幘履坊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搞了這么一個圓影坊,私下里偷偷仿制幘履坊的招牌貨,是為了以防萬一,做好偷梁換柱的準備?”
“看破不說破,做事周全一點,以防萬一,這總歸不是錯的。”陸卿變相承認了這一點。
三個人收好了嚴道心懷里的木匣子,這才又回去前頭,正好看到陸炎火冒三丈地帶著人回來,他身后的幾個手下還拖著幾個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士兵。
從那幾個士兵的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陸嶂的手下。
“這是做什么?”陸卿一看他這架勢,頗有些殺氣騰騰,趕忙將陸炎給攔下來,怕他在這么個節骨眼兒上一不小心又惹出什么麻煩來。
“兄長,你在這里正好!走!隨我一同去找陸嶂那廝問問清楚!
今日的事情,他若是不能給我一個說法,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我必親自解決!”
陸卿一看他這氣沖沖的架勢,知道硬攔著也攔不住,于是便不再多說,點點頭,隨著陸炎一道走,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身后那幾個被捆綁起來的士兵。
那幾個人看起來倒也沒有什么受傷的跡象,除了被捆綁的時候可能搞得有些狼狽,大體上倒也算全須全尾,沒缺少點什么。
祝余也沒想到陸炎這會兒會如此暴怒,最近這些日子,他與陸卿推心置腹地交談過,陸炎平日里做事明顯比之前要克制很多,凡事不那么急著表態,會留出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這明明是一個良好的轉變,結果現在看這模樣,就和當初剛剛狹路相逢那會兒如出一轍,徹底打回了原形。
看樣子應該是在外面追那假堡主的過程中發生了什么別的插曲。
一行人腳步匆匆,直奔陸嶂休養的那個小院子。
陸炎這會兒已經火冒三丈,自然也不會再顧忌旁的,沖到院門前,抬腳便往那門上重重踹了過去。
本就單薄的木門應聲而碎,木塊、木屑飛濺出多老遠,驚得院子里守著的士兵連忙握緊兵刃,就想要沖過來。
待到他們瞧見踹門的人是陸炎,稍微愣了愣神兒,再看到那幾個被他捆了一并帶進來的自家兄弟,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里面一個校尉模樣的人最先回過神來,趕忙向前兩三步,擋在陸炎面前,拱手道:“三殿下,我家王爺之前受了傷,這會兒剛剛歇下,您有什么事,也等我家王爺緩一緩精神再談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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