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種著奇怪小白花的地方,也還留著兩個倉惶的腳印,把原本還堅挺的綠色大葉子也踩得亂七八糟,七扭八歪。
由于不知道這偷偷摸摸從地道里鉆出來的究竟是個什么人,陸卿沒讓符文符箓他們立刻冒冒失失沖進去,而是選擇守在外面,把人堵在假山的山洞里無處可去。
“你是什么人?何故深夜鉆地道潛入這院子?”陸卿并沒有高聲呼喝,以免驚動了可能剛好在附近夜巡的護院,不過他的聲音也足夠假山山洞里面的那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他一邊說,一邊沖符文符箓做了個手勢,兄弟二人便輕手輕腳從假山兩側向后面包抄過去。
陸卿繼續同山洞里躲著的那個人講話:“現在這么三更半夜的時候,外面夜里涼,你從池塘里面出來,身上的衣服都濕了吧?當心不要染了風寒。
不如你現身出來,咱們有什么話當面說,可好?”
假山里面沒有一點動靜。
“這位好漢,我們都只是借宿在這里的客商,你若是圖財,莫要傷人,咱們好說好商量……”
陸卿最后那一番話的話音未落,假山后頭忽然一陣雜亂聲響,還有符箓的一嗓子“逮住你了!”
祝余知道那人肯定是已經被捉住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陸炎聽到身后的動靜,扭頭一看是祝余站在后頭,有些驚訝:“你小子耳力這么好的嗎?
哦,不對,你肯定是被我二哥弄出來的大動靜給吵醒才聽見外面有事兒的。”
陸嶂本身聽了這話是不大高興的,本想開口反駁,又被陸炎將祝余叫做“你小子”的這件事給噎了回去,看了看祝余,沒有吭聲。
祝余也沒在意,對上陸嶂的目光,也只是無聲地笑了笑。
陸嶂有些訕訕的,看著祝余的目光重新投向假山,又看看前面的陸卿,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小樓。
二樓燕舒住的房間,房門緊閉著,似乎并沒有被吵醒。
伴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符文符箓從假山的山洞里一前一后鉆了出來。
那山洞實在是有些狹窄,他們兄弟兩個一個人通過都需要側著些身子,更別說兩個人并排了。
符文先鉆了出來,后面的符箓就稍微麻煩了一點,因為他的手里還提溜著一個人。
那個人應該就是方才鬧出這么大動靜的始作俑者,從頭到腳都濕漉漉的,臟兮兮的濕衣服黏在身上。
這會兒他好像已經昏死過去,手腳無力地垂著,幸虧符箓的力氣足夠大,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雙腳離地,不然這么狹窄的空間,都不知道要怎么將他抬出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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