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無從求證,但坊間的確有這樣的說法,都說鄢國公與梵國有些不清不楚的聯系,但是明面上這些東西當然是無跡可尋的。
以趙弼的性子,就不可能給人留這樣的口實。”陸卿回答。
“怪不得,之前你和嚴道心提起梵國的時候,陸嶂的反應那么奇怪,好像有些緊張,又有些惶恐。”祝余了然,之前陸嶂的反應她雖然看在眼里,卻想不通其中的緣由,現在倒是一通百通了。
隨即她又想到另外一件事:“那天老管事拿來的裙子帶著一股子香氣,若是真如陸炎所說,是京城里那個幘履坊的出品,那豈不是說明這里與那家幘履坊關系不同尋常?
陸炎說幘履坊的老板谷靈云與陸嶂之間也似乎走動頻繁……現在陸嶂就在這仙人堡中……”
祝余有些擔憂地看著陸卿,皺起眉頭。
陸卿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那不是剛好?原本這些都只是傳聞,無處查證,這一次事情擺在眼前,屹王殿下會親自幫咱們印證的。”
祝余盯著他,漸漸明白了陸卿的意圖:“這樣穩妥嗎?”
“你一定聽過那句話——富貴險中求。”陸卿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透出幾分寒意的微笑,“而我求的甚至不是富貴,是命。
這種事,又哪來的穩妥可呢?
有得必有失,我只能確保這個失是咱們承受得起的,那就夠了。”
祝余點點頭:“好!你決定了,咱們就干!”
她的語氣里面流露著一種自然而然的信賴和篤定,讓陸卿不禁有些晃神,攬在祝余腰上的手臂不由自主緊了緊。
祝余覺得有那么一點不好意思,不過轉念一想,“明媒正娶”的夫君,害羞個什么勁兒!
于是她索性也把那剛剛涌上來的羞赧壓了回去,扭過腰去,雙臂環上陸卿的脖頸,臉頰輕輕貼上他的臉頰。
“咱們肯定會贏的。”她嘆了一口氣,在陸卿耳邊輕輕說。
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過了許久,她才聽見陸卿的回應:“嗯。”
第二天一早,陸卿和祝余早早就被嚴道心的敲門聲吵醒,陸卿起身去開門讓嚴道心進來。
嚴道心神秘兮兮進了門,回身就把門給重新關嚴,沖坐在床邊還有些沒有醒透的祝余勾勾手:“來來,給你看點東西,一看包你眼睛瞪得比牛眼珠子還大!”
祝余有些好奇地起身也跟著一起坐到桌旁。
嚴道心從袖筒里摸出一個小小的布包,祝余定睛一看,正是前一天陸卿交給他的那個手帕。
按理說,這手帕里包著的應該是那一株不知道什么來頭的花苗,但是從現在那帕子的形狀來看,又好像不太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