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連軒真的離家出走了,離了一封信壓在枕頭底下,帶著卜達拿了一堆銀票走了。
留信說一個月會回來。
他從來沒有單獨離開過京都,靖北侯知道他離家出走,當時就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找舅舅和外祖父拿主意。
舅舅和外祖父倒無所謂,連軒也有十六歲了,出去闖蕩一下也行。
可是靖北侯擔憂啊,連軒從小做事就不靠譜,京都外面不比京都里,大街上,三丈之內,認識他的人絕對不會少于三個。
他闖了禍有人幫他,甚至一般人壓根就不敢得罪他,可是在京都外呢?
靖北侯夫人知道連軒離家出走,當時就哭了,哭著哭著就暈了。
安容扭眉瞅著蕭湛,“蕭國公府權勢大,手里人更多,難道就追不回靖北侯世子嗎?”
蕭湛的臉頓時有些古怪。
有些話他不好跟安容說,連軒打小就喜歡研究一些奇怪的東西,越是奇怪他越是喜歡。
尤其喜歡玩變臉的把戲。最喜歡在大街上換一張臉來調戲熟人。
而且他應該知道。他離家出走。靖北侯會找他。
這會兒他是在京都外,還是京都內,都沒人知道。
蕭國公府人是不少,可是總不好派一二十個暗衛去找他回來吧,可是尋常之人,又根本不管用。
他今兒也不是特地找安容的,是路過的時候,碰巧見到安容下馬車。
若是問清楚連軒為什么離家出走。也好對癥下藥。
蕭湛望著安容,深邃的眸底閃著光芒,不經意間,還有一絲笑意流過。
安容憋得慌,尤其是在蕭湛赤果果的眼神注視下,她的臉都漲紅的發紫了。
無可奈何的安容只得道,“我發誓,我真不知道他為什么離家出走……。”
安容話還沒說完,便聽到蕭湛問她,“昨兒你和他說什么了?”
安容頓時尷尬不已。舌頭都打結,“沒說什么啊。就聊了會兒天。”
蕭湛沒說完,繼續看著安容。
安容一狠心道,“我說就是了,他來找我,還是為了退親一事,就是你和蕭老國公不同意,他才離家出走的,我想他應該是借此來逼你們妥協的。”
沈安溪有些撫額,小聲提醒安容道,“四姐姐,靖北侯世子離家出走一個月就回來呢。”
要是真是逼他們妥協,還寫上歸期,誰還擔憂的滿大周的找他啊?
要沈安溪說,靖北侯世子那不應該叫離家出走,而是離京一個月辦事。
可是辦什么事呢,好叫人好奇,不是傳他從來不辦正事的么?
安容囧了,有種恨不得咬斷舌頭的窘迫感,死鴨子嘴硬道,“反正我是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他又沒跟我說他會離京。”
沈安溪推了安容一下道,“四姐姐,他會不會是因為蕭老國公不答應他退親,又極喜歡四姐姐你,心里傷心,想出去散散心啊?”
安容眼睛輕眨,覺得沈安溪說的有那么些道理,只是好像不大符合靖北侯世子的性子,他不是那么輕易妥協的人。
蕭湛眉頭輕輕一皺,安容小聲和沈安溪說的話他聽得清楚。
那句不會輕易妥協讓蕭湛心中一動,連軒確實不會輕易放棄,可是他離京怎么能叫他和外祖父改變主意?
蕭湛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晗月郡主身上。
蕭湛還有一絲的不確定,他抬眸看了安容一眼,他記得安容說過,不出意外的話,連軒會娶晗月郡主。
難道她算的準,連軒真的會和晗月郡主結緣?
若是如此的話,那倒是一樁好事。
他派人一路去柳城,只要保證連軒安全,他怎么玩都行。
放下心中的事,蕭湛嘴角緩緩勾起。
安容站的腿有些酸,特別是沈安溪,昨兒跪了那么久,雖然膝蓋好了些,可是站久了會疼。
安容扶著她,望著蕭湛道,“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蕭湛轉悠著手里的茶盞道,“親事,我是不會退的,以后連軒回來了,我不希望你再隨意給他希望,他是我弟弟,我不想傷害他,除了他之外,其他人也一樣。”
安容背脊一涼。
眸底有些驚恐之色,他肯定是知道荀止的事了!
他連靖北侯世子夜里找她的事都知道,還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安容想問,但是不敢問。
安容咬緊唇瓣,蕭湛繼續道,“還有顧家大姑娘,我也不希望再聽到將來我會娶她的話,你要再拿她做借口逃避這樁親事,我只能送顧家上下離京了。”
赤果果的威脅,威脅的安容臉都青了。
安容很想罵一句:你以為你是誰呢,能隨隨便便讓一個大臣舉家遷出京都?!
可是安容就算再氣,也不得不承認,蕭國公府有這個權勢,要是更兇殘一些,便是滅了顧家滿門都行。
ps:要不要寫二軒在離京路上的奇葩事跡o(n_n)o哈哈~
有人想看么?
還是將來放番外里寫?
o(n_n)o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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