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少爺已到了城門外。”騰龍城東城區的西門家族府邸,一個家丁模樣的人飛速地穿過庭院,一路跑著一路喊叫。
西門府上頓時如炸鍋了一般沸騰起來,嗡嗡的議論聲不絕于耳。西門二少爺西門宇離家二年有余,此時突然回來,這回騰龍城又要雞飛狗跳了。
一些這二年新進的侍女表現得很慌張,特別是那些自認有兩分姿色的,一下子以為自己將難逃魔掌了。之后聽一些老資格的侍女一說這才放下心來,西門宇雖然在騰龍城名聲十分之差,色名更是遠播整個滄瀾大陸,但他對府中下人卻是不差,也從末碰過府中的侍女,或是兔子不吃窩邊草,或是看不上,誰知道呢?
東方婉這時正在花園中與兩個平時聊得來的貴夫人喝茶,遠遠聽得那仆人大呼小叫的聲音,全身一顫,茶杯不由從手中滑落,砰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她赫然起身,心中狂喜,她盼兒子回來都盼得心力交瘁了,這二年多來,從末睡過一天好覺,生怕這個寶貝兒子在外面有什么差池。
“西門夫人,真是恭喜你啊,看來你們與南宮家的喜事也要近了吧。”坐在東方婉對面的是一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美婦,也是當今狂龍帝國右路兵馬大將軍夜無鋒的正妻,他們夜家與西門家族是同一條船上的利益共同體。
“是啊,咱們騰龍城可許久沒好好熱鬧一番了。如今兵荒馬亂的,可要借著宇小子地喜氣來沖沖喜才好。”另一位也是與東方婉年紀相仿的婦人,長得雖然一般,但身上的貴氣可絕不一般,她是東方婉的堂妹東方瑩,按輩份西門宇也要喊她一聲小姨。
“瑩兒替我招呼一下夜夫人,我去城門口接宇兒。”東方婉自是笑著應承。她此是急著要去見兒子,哪管她們兩個說什么啊。說完便帶上兩個侍女急沖沖地朝外走去。
西門家族二少爺西門宇回來消息不徑而走,整個騰龍城震動,一些有幾分姿色的大家閨秀們又開始惶惶不安了,特別這二年多來,有許多當初還很青澀的小蘋果都已成熟了,許多人都預計又有不少的小美女要遭到摧殘了。
龍一騎著一匹神駿地獨角馬,身上依然是一身月白色的貴族長衫。一頭長長地黑發整整齊齊扎在腦后,一雙星眸閃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當真是豐神俊朗的絕代公子。他的身后便是數百人的暴熊傭兵團,各種職業皆有,這個傭兵團不同于其它的傭兵團的地方便是他地紀律,熊霸管理這只傭兵團借鑒了軍隊的管理模式,這也是暴熊傭兵團憑著幾百人便能在b級傭兵團上占得一席之地的原因。
此時已近騰龍城的城門,路上來往行人非常多。看到這樣一支隊伍張揚地朝著騰龍城飛奔而去,全都不由自主地避讓。
望著那越來越接近的巍峨的騰龍城墻,龍一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種親切的感覺。
伴隨著由于馬匹奔跑而產生地大地震動,龍一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城墻下。此時的騰龍城的城墻直挺挺地站在兩排威武的士兵,附近圍滿了百姓,因為龍一的回來。這個城門暫時被封了。
幾輛刻有西門家族族徽的豪華馬車停在城門口,一身紫色裘袍,長須飄飄地西門怒筆直地立于正前,他的身邊便是一臉激動之色的東方婉。
龍一一揮手,一拉僵繩,獨角馬一聲長嘶前啼騰空,來了一個優美的急剎車,他身后的暴熊傭兵團也整齊劃一地停了下來。
龍一翻身下馬,遠遠望著西門怒與東方婉,遲疑了一會兒。便大步走上前去。
“宇兒。我的宇兒。”龍一還末開口問安,東方婉便撲了過來。一把摟住龍一。
環住東方婉,感受著東方婉濃濃的慈愛,龍一鼻子一酸,眼眶竟然紅了。真的,這不怪他,他根本不能控制這種感情,這種融于骨血之中親情是與生俱來的,當他占用這具身體的同時便注定是西門家族地一員。
東方婉退開一步,仰起頭仔細地打量著龍一,看著他那堅毅地輪廓與燦亮的眼神,渾身磨礪出地那如畜勢待發的豹子一般的氣勢,她心中即是心疼安慰,她的兒子終于長大了,也不知吃了多少的苦才受到了如此的鍛煉。
東方婉伸出手撫著龍一那如刀削般的輪廓,喃喃道:“宇兒,你怎么瘦了這么多,在外面該有多辛苦啊。”
“好了,你們娘倆有完沒完。”西門怒見百姓越圍越多,咳嗽一聲威嚴道。
東方婉這才放下手,轉過頭風情萬種地白了西門怒一眼。
龍一望著這兩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親人,如夢初醒地行了一禮道:“孩兒見過父親母親,許久末見,身體可安好?”
西門怒撫了撫胡子,抬眼望了望龍一身后那幾百已下馬的暴熊傭兵團,點點頭道:“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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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蕓,聽話,和娘親去一趟西門府,聽說西門宇回來了。”一位美婦正焦慮地勸說著女兒,那是一位瓜子臉蛋,頭上扎滿辮子,身著粉綠雙色緊身劍士裝的少女,她長得非常美麗,而且極有味道,皮膚是在美女中很少見的健康小麥色,漂亮的大眼睛里滿是桀傲之色。
“不去,要去你去,看到那個人渣我就想吐。”南宮香蕓沒有一點淑女樣地坐著將腿擱在對面的椅子上,根本不理會美婦地焦急。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西門宇馬上就是你的夫君了,過去拜訪一下是必要的禮數。”美婦氣急道。
“哼,那是你們說的,我可沒同意,誰答應的誰嫁去。”南宮香蕓哼道。
“你......你這是氣死娘親嗎?”美婦高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美目狠狠瞪著南宮香蕓。
南宮香蕓見娘親如此模樣,手一撐翻身而起。從后面摟住美婦的脖子道:“對不起啦,可是娘親。你又不是不知道西門宇那混蛋是什么人,把女兒嫁給他那不是存心推你女兒下火坑嗎?”
美婦拍拍南宮香蕓地小手嘆了一口氣道:“這是當年你父親與西門家主的約定,親已經定下了,是不可能反悔的。”
南宮香蕓跺了跺腳,她當然也知道,在狂龍帝國特別是上層社會,這種與利益掛勾的政治婚姻是很難取消的。
“反正我就是不嫁。娘親,你去勸勸父親吧,難道你真的忍心看你的女兒生不如死。”南宮香蕓抱著美婦撒著嬌。
美婦嘆道:“好了好了,晚上我跟你父親說一說,但現在你必須得跟我跑一趟西門府。”
“真地,娘親你真好,那就去見一見那惡心的家伙吧,大不了晚上不吃飯。”南宮香蕓抖了抖身子。極不情愿地說道。
“你這孩子,現在快去梳洗打扮一下,我們馬上出發。”美婦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她知道就算跪在南宮家主的面前這婚也絕對退不了,這婚姻對于南宮家族來說是一件大事。是改變南宮家族命運的大事。
“打扮什么啊,你女兒我國色天香,這樣已經很好看了,包管那色狼看得眼睛子都凸出來。”南宮香蕓嘻嘻笑道。
美婦敲了敲南宮香蕓的腦袋,沒好氣道:“不行,穿成這樣去見長輩怎么行?去換一件淑女點的衣服,頭發上的辮子全拆散了。”南宮香蕓不情愿地回屋去了,為了自己的將來,她忍了。
就是南宮香蕓任憑侍女幫自己打扮時,閨房地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三姐。聽說你要去見我末來的姐夫了,恭喜你啊。”小男孩嘻嘻笑著走到南宮香蕓的旁邊。她便是南宮香蕓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南宮弩。
“一邊去,起什么哄啊,看你三姐我見到那家伙不整死他。”南宮香蕓沒好氣道。
“說實話三姐,我可是挺佩服他的,他可是我地偶像啊,連公主都敢......唉喲,三姐,你干嘛打我。”南宮弩捂著腦袋疼呼道。
“小小年紀不學好,信不信我告訴父親,罰你面壁三個月。”南宮香蕓無奈地看著這個弟弟,貴族之間的風氣向來不正,這個弟弟耳濡目染之下竟是非常早熟,有些東西竟然比她還懂。
“怕你了,你可千萬別告訴父親。”南宮弩求饒道,他一屁股坐在南宮香蕓的旁邊,突然嘻嘻笑道:“三姐,我剛剛在街上看到末來姐夫了,真的太帥了,那氣度那長相,不是我說你啊三姐,娶你那是委屈他了。”
南宮香蕓聞跳起給了南宮弩一個暴粟,嚷嚷道:“你說什么?娶我委屈他了?就他那草包,若不是有西門家族的庇護,早就見他的祖宗去了。”
“三姐,你別這么暴力好嗎?我說的可是實話,他比起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太威風了,而且還帶著幾百個手下,個個都是高手。”南宮弩說道。
“虛有其表而已,你還小,要知道這叫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以后可千萬不能學他。”南宮香蕓也擔起了姐姐的責任,她可不能讓小弟變得跟他一樣壞。
南宮弩嘟噥了兩聲,顯然對他這三姐的論不已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