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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 獻上一顆心

      文臻瞪著他,這家伙眼睛真黑,睫毛真長,眸光真亮,此刻映著闌康坊高處飄蕩的紅燈,像燃了漫天的焰火。

      四面的人在驚詫地看過來,指指點點,文臻素來算是個守規矩的人,此刻卻不想理會,看著近在咫尺的易人離的臉,一邊嫉妒地想一個男人皮膚這么吹彈可破毫無瑕疵還讓不讓人活了,一邊便伸出手掐了一把,“那我就拿下易家,幫你把易家欠你的,討回來!”

      “哎哎說好聽的就好聽的,動手動腳地干嘛!”易人離一側頭,手一松。

      文臻在韓語狂奔而來之前,翻身下了欄桿,對四面偷偷圍觀的人們招手笑,“弟弟太淘氣,見笑了哈!”

      眾人立即正色四散走開。

      韓語試圖用殺人的眼光逼退不自量力的狂蜂浪蝶易某人——他不過是收拾那些鍋碗瓢盆走開一會,這貨居然就敢撬墻角!

      易人離對他勾唇一笑,靠著文臻的肩,親昵地在她手里的糖葫蘆上揪了一顆,特意對著殺氣騰騰的韓語晃了晃,才又趴回欄桿上,一邊嚼著一邊道:“其實易家也不算欠我的,畢竟我走的時候把債也討回得差不多了。”

      “干了什么事兒?大鬧天宮嗎?”

      “哎,大鬧天宮啊,你說的是石猴傳奇嗎?那一出確實精彩,對了,那本書幫你賺了不少銀子了呢。”

      文臻:“什么?你說什么?”

      “你不知道?”易人離左右看看,下橋去了,過了一會兒拿了一本書上來,道,“果然賣的到處都是。”

      文臻一翻,封面《石猴傳奇》。打開一看,可不是自己當初宜王府夜談吹過的西游記?

      她以前看穿越小說,古早的穿越小說,唐詩宋詞四大名著往往都是主人公用以騙人裝逼升官發財的必備裝備,看多了就覺得狗血,輪到自己定然不屑于以此博名,當初宜王府夜談四大名著,實在是肚子里存貨不多,其余的小說一鱗半爪的記憶不全,唯有四大名著,現代那世誰人不是長期浸淫耳熟能詳,只好照樣搬了出來,說完也就忘了,誰知道竟然流傳到了市面上。

      略想一想也便知道是林飛白干的,當日他都有記錄那些故事來著,四大名著流芳百世魅力不是蓋的,到東堂風靡也是分分鐘的事。

      看這書裝幀精美,是東堂四大印堂之一的開墨堂所印,開墨堂背后有皇家支持,其地位風格大概相當于現代人民文學出版社級別。開墨堂可不是誰有錢就能印書,不夠文學性藝術性傳播性,別想開一回墨。

      翻回扉頁,看作者名,赫然是“文臻”。

      文臻尼加拉瓜瀑布汗。

      林侯不貪名利不怕費事替她揚名的精神是很好的,但是這么一搞她真的成了一個剽竊犯了。

      易人離還在叨叨,“這本書賣的錢直接撥入江湖撈,入江湖撈購買書籍創辦書堂的帳。”

      文臻一時無以對。

      這事不小,但從頭到尾林飛白都沒和她說過一句。

      心里感覺怪怪的,她隨便岔開話題,“你怎么個大鬧天宮了?說給我聽聽,將來咱們去易家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易人離咧嘴一笑,“就怕你聽了,就不敢再帶我去長川了。”

      “哦?你做什么人神共憤的事兒了?”文臻順嘴接玩笑,“殺人放火?燒殺搶掠?扒墳拆廟……”

      “還有弒父殺親呢。”

      文臻不說話了,看一眼易人離神色,這人一副風流靈動少年貌,眉梢眼角卻總有掩不住的淡淡戾氣。

      她早就猜到他大概身份,卻從未向燕綏等人打聽。豪門子弟寧可淪落成街頭混混也不回頭,其間必有難以為外人道之苦楚。

      然而這苦楚在易人離嘴里依舊是帶著幾分浪蕩氣的輕描淡寫,“長川易家男子多有羊白頭,這個你們都知道了。有說詛咒,有說胎里病,但是西川易也是一個易,為啥他們家就沒有這病?所以這其中原因,我看還深得很。這個且不說。只是這豪門大族,一旦有了這惡病,傳承綿延便要大打折扣,所以易勒石自做了家主,日思夜想,都是如何根治這病,為此廣邀名醫,派人走遍名山大川,甚至前往各國,就為了尋找治病良法。”

      “后來也不知道是聽了哪個妖醫的建議,在族中尋找沒有病狀或者病狀很淺的孩子,集中到一處叫做天星臺的地方,進行各種試驗,試圖找出解決這病的關鍵。那些孩子送進去后,很多都死了,死狀很慘,因此天星臺的試驗一度停止,但隨著易勒石逐漸發病,衰老,族中男子受此病困擾得要發瘋,這種試驗又開始了。”

      “族中男子到了五六歲一般就會顯出羊白頭的癥狀,一旦誰家沒中招,全家都會欣喜若狂,但為了孩子的命,會想辦法遮掩,把孩子送出去或者也化妝成羊白頭。大家都知道,有病的人那么多,都希望能獲得生機,易勒石這樣的做法擁護者不少。所以有好幾年,族中一個健康孩子都找不著,連易勒石都以為,確實沒有健康的孩子出生。但是我六歲的時候,我父親……”易人離頓了頓,漠然地道,“主動把我送到了天星臺。”

      文臻的心,砰地一跳。

      “那時候天星臺已經關閉了五年,我是五年來,第一個被送去天星臺的。也是唯一一個被家人主動送去天星臺的。”

      文臻閉了閉眼,覺得和后面的成為試驗小白鼠比起來,這才是最大的傷害吧。

      “我母親在我兩歲時便染了重病,后來我沒再見過她,我還有一個堂叔,原本對我很好,他是當時長川易家本家唯一一個在朝廷當將軍的人,每年都會回來看我,并在發現我可能沒病的時候,要我父親把我送到他那里去避禍,我父親不同意,他就再三囑咐我父親保護好我。在我心里,他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但是沒多久他就死了,相王反叛,朝廷派他去平叛,結果他被相王手下殺手林擎,對,就是現在那個牛哄哄的神將林擎,一匕首給戳死了。”

      文臻心虛地將袖子里的卷草往里頭又撮了撮。

      明白了,為啥易人離第一次撞見林飛白就想毒死他。當年他那堂叔,可能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結果被林擎一匕首暗殺,他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依仗,被送去了天星臺,一生的命運,就此改變。

      捫心自問,文臻覺得換自己,也要意難平。

      “不過后來我想通了,沙場兵戎相見,你死我活,沒那么多是非對錯,再說叔叔就算不死,也未見得能保住我不去天星臺,所以把這帳曲里拐彎地算在林家父子頭上,也實在無聊得很。”易人離拍拍她腦袋,“放心,不會殺你的小白白的。”

      文臻干笑,心想你這話,小白白和小燕燕聽見,你得再去一次天星臺。

      “我父親和現在的皇后是雙胞,這位賢后在娘肚子里可不大賢,大抵她娘吃下肚的所有好東西都被她搶了去,因此生下來的時候,皇后娘娘壯得像頭牛,我父親瘦得像只田雞。這種狀態一直延續了一輩子,我父親因為體弱無法練武,生產時候還擠了腦子,讀書也平平,才能也庸碌,因此自然很不得易勒石待見,不僅在兄弟中不出眾受排擠,便是底下婢仆有點頭臉的,也敢和他嗆聲。他便越發唯唯諾諾,卻又越發想要出人頭地,令他老子兄弟刮目相看,明明一只滿肚子廢糠的禿毛雞,卻總想著做一輪天上燃燒的三足烏。”

      “我生下來就是健康的,誰都能看得出。我母親生產完不顧大出血,第一件事就是給我化了個白皮妝,也因此她傷了身體。我母親在的時候,還能看著我,我堂叔在時,他也還算安分。等到沒人鉗制他了,他的野心就躥出頭來了。那時候易勒石也察覺大家藏健康孩子了,只是也不好強硬搜尋壞了人心,便公開說只要誰能最先對天星臺試驗有所幫助,下一代刺史就是他的。”

      易人離攤開手,對文臻一笑,“你看我爹多蠢。”

      文臻笑不出來,嘆息著拍拍他肩頭,道:“很痛嗎?”

      “聽說第一批試驗的才可怕,因為搞死了好幾個,后來不得不收斂一些。我被獻出去后,易勒石便知道有些沒病的孩子被藏起來了,后來陸陸續續又進來幾個……”易人離目光有些迷蒙,看似無所謂地一笑,“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沒你想象得那么可怕。就是總關著實在太憋悶了,后來我便偷偷練武,在那種環境中練武算是吃了點苦……”

      易人離語聲一頓,想起那雪白房間里的瓶瓶罐罐,當年為了學武,一知半解的情況下吃了一些不知道能不能吃的東西,也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些什么……

      “再后來因為易勒石竟然異想天開,想要和我換全身血,我便出手了。砸了他的天星臺,用里頭那些要人命的玩意兒灌了他好幾個妖醫,其中據說還有大荒大燕的人,一路闖出去,很多人來攔我,我見誰殺誰,我父親來阻擋我,沒經得住我一腳踢……”

      他沒有笑意笑了笑,想起那一夜,天星臺下,并不偉岸的父親怒斥他自私,命他立即跪下請罪,回轉天星臺。彼時他渾身浴血,看見父親一貫佝僂著的腰背不知何時已經筆直了,往日神態里的謹小卑微也換做了自然的驕矜之態,居高臨下怒斥他的時候,儼然真有了一點下一代刺史的風范。

      他卻特別想笑。

      當父已不成父,子又何須為人子?

      易家的血液如此骯臟,易家的姓氏蒙塵帶垢,也就面前這個人稀罕了。

      富貴榮華能幾代?何況這生來的病,不就預示著天命不屬意于易家,這樣垂死掙扎,不肯認命,總想著讓別人的白骨墊自己腳下的路。卻不知白骨如劍血如泥,從來不是可踏的厚土。

      那一腳踢出去,斷的是早已斷了的親緣。

      他依舊姓易,只愿遠離。

      身邊文臻的嗓音悠悠響起,“我說我怎么當初和你一見如故呢,原來是有過共同的經歷啊……”

      一見如故?有嗎?

      “原來你也是只小白鼠。”文臻笑盈盈看他,“我這只白鼠呢,走出來了,這輩子是沒可能再去砸那間實驗室了。所以現在我想拜托你,幫我完成一個夙愿——把這世上所有的實驗室,所有用人來做實驗的無恥之徒,都給砸了!”

      ……

      文臻在闌康坊買好東西,便回了宜王府,關上小院門,聲稱任何人不許打擾。

      成語護衛們自然好好安排人守著便是。

      她的院子門口站著中文德語,兩人眼巴巴望著她欲又止,文臻對他們笑了笑,“有事嗎?”

      “啊,呃……又……哦不沒有……文大人你餓了嗎?要不要夜宵?我們的廚子現在也會做一點精巧食物了,雖然還是比不上您上次做的那個什么蛋糕……”

      兩大護衛頭領難得結結巴巴,文臻卻好像沒在意,急匆匆笑道:“那真是不錯。不過我現在還有別的事,就不吃了。多謝多謝,晚安晚安。”說完拎著她的大布包進了門,順腳把門給關上了。

      德語看著緊閉的一號院門,又看看天色,有點憂愁地撞了撞中文的肩膀。

      “喂,你上次不是說,已經和她說過了嗎?”

      “是啊,你沒見剛才我又變相提醒了一次?”

      “那怎么看起來沒啥動靜?”

      “也許又忘了?要么你再去提醒一下?”

      “可別。這位絕對不會忘。這位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也不是你我能提醒得了的,別一催再催地弄巧成拙了。”

      “可是……如果她真的忘了……殿下回來得多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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