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朽只是個管家,東家去了何處,實在不知。”
程破軍翻身下馬,彎腰撿起地上的荷包,然后走到王二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卑職城……城防小旗令,王,王二……”
“王二是吧?你跟范家很熟嗎?”
“熟……不,不,不是很熟……”
“拿了范家多少銀子?”
王二哭喪著臉:“卑職今天是第一次,還請大人饒命啊!”
“哼!”
程破軍將銀子丟在地上,惡狠狠道:“你聽好了,立刻召集所有人,一輛車一輛車的查,若有遺漏,要你腦袋!”
“是,是……”
王二哪里敢說個不字,趕忙招呼人,將車上所有箱子搬下來,挨個檢查。
開始那幾輛車還算正常,都是一些常見的貨物,可是,檢查到第十五輛車的時候,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鐵錠和硝石。
眾人見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這可都是違禁物啊,走私這玩意,不怕誅九族嗎?
這時候,一名士兵從貨物夾層中翻出幾包藥材。
程破軍捏起一撮在鼻前嗅了嗅,眼中寒光更盛:\"上等金瘡藥!\"
王二早已嚇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大人饒……饒命!卑職不知他們運的是違禁品……\"
程破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怒罵道:\"吃里扒外的狗東西,等會兒再收拾你!\"
緊接著,他轉向楊忠,冷冷問道:\"說,范永斗在哪?\"
楊忠臉色慘白,但還是搖了搖頭:\"軍爺見諒,老朽確實不知。\"
\"帶走!\"
程破軍懶得跟他廢話,將所有人收押起來,然后帶人來到范家大宅。
此時的范家早已經人去樓空,偌大的宅子空蕩蕩的,被說人了,連條狗都沒有。
程破軍帶人闖進去,屋內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撕碎的賬頁,炭盆里還有未燃盡的紙灰。
\"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錦衣衛立刻行動起來,卻始終一無所獲。
楊忠等人被捆著,押回到宅子里。
程破軍直接問道:\"快說,范永斗究竟去哪了?\"
楊忠咧嘴一笑:\"老朽真的不知道……\"
“老骨頭還挺硬,來人,用刑!”
各種刑罰是錦衣衛的強項,即便不在昭獄,也能安排的明明白白。
片刻之后,老管家楊忠只剩下一口氣,但他依然強忍著不開口。
“你說說你啊,都一把年紀了,何必為范永斗那奸商賣命?”
程破軍蹲下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出他的去向,我保你不死!\"
楊忠咧開染血的嘴笑了:\"真,真的不,不知……\"
程破軍更加氣惱:\"用刑!\"
兩名校尉熟練地操作起來,先是十指連心的竹簽,接著是燒紅的烙鐵……
楊忠的慘叫聲連連,整整一個時辰過去,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卻依然緊閉雙唇。
程破軍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這個老管家的死活并不重要,當務之急是問出范永斗的下落。
\"那個誰……去把那個守城門的王二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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