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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惠并不知道書房里發生了什么,只看到宜熙出來后手里就拿著人物小傳和幾頁臺詞了,雖然對她充滿信心,但事情發展得這么順利還是讓人驚喜。她在車上不斷地打電話跟回郵件,宜熙就在旁邊默默發呆,直到保姆車開到她的公寓樓下,才回過神來跟眾人告別。
王安惠說:“我看你精神不太好,要張冰留下來照顧你嗎?”
“不用,我可能是有點累了,回去睡一覺就好。”
送走了經紀人和助理,宜熙獨自往家走,站在電梯里還有點心不在焉。她戴著墨鏡、紅唇緊抿,光是側顏也美麗動人,旁邊有兩個年輕男人大概是認出她來了,一直在偷偷打量,宜熙只當沒發覺。
不得不說,今下午的事給她的沖擊很大。在她懂事的時候爸爸就已經不拍電影了,這么多年來她也沒見過他圈子里的朋友,沒想到他居然跟姜炳棋有這么深的淵源。絕交嗎?藝術家割袍斷義,聽起來滿是江湖俠氣,個中惆悵痛苦也只有當事人明白。
她不知道姜炳棋最后為什么改變主意,一開始還懷疑自己是不是靠了裙帶關系,可緊跟著又否認了這個念頭。看姜炳棋的性格就知道,他不會在這種事上放水,這個項目對他如此重要,除非她真的合格,否則絕沒有入選的可能。
所以,他是突然就看中她了?
宜熙心情復雜,電梯門也打開了,那兩個男人還在猶豫,似乎想上來打個招呼。宜熙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很好,他們沒有追上來。
開門后她沒有立刻進去,而是站在玄關處取出手機,翻到通訊錄里那個熟悉的名字。有心撥過去,頓了片刻還是放棄了。聽說他最近接了新的工作,每天都很忙,她還是別打擾了。而且簽了保密協議后,她也不能跟他聊這件事,想把他當垃圾桶都沒有機會。
這么想著,她愈發煩躁。大熱天在外面奔波,身上也難受得要命,她連鞋子都懶得換,徑直朝浴室走去。脫下裙子、擰開熱水,直到水流緩緩滑過面頰和肌膚,才終于覺得舒服了些。
站在蓮蓬頭下,宜熙安慰自己,雖然過程曲折了點,好歹最后她得到了這個機會。這已經是預料中最好的結果,她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專心準備下一次試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丟到一邊吧。
半個小時后,宜熙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因為沒有換拖鞋,她干脆打了赤腳。然而剛走兩步就發現不對勁,本該漆黑一片的客廳居然亮著光?
她進來時沒有開燈啊!
宜熙渾身都緊繃起來。輕手輕腳沖回浴室,她拿出了藏在抽屜里的防狼電|擊棒,因為一個人居住,她準備了不少防身的工具,現在把這個小東西握在手中,才終于覺得踏實了點。
可是很快她又反應過來,如果真的有壞人,這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她打不過人家,還是要跟保安室求救!
手機在包包里,而包包放在餐桌上,她估量了下浴室和餐廳的距離,在冒險去拿手機和躲回浴室間選擇了前者。
坐以待斃不是辦法,要是被發現浴室里還有人,撞開門也就是幾分鐘的事情。
牢牢握著防狼電|擊棒,她輕手輕腳挪到餐廳,因為緊張,額頭上都出了層汗。手袋就被扔在桌子右邊,她盡量鎮定地拉開拉鏈,目標明確地摸到那個白色的手機。剛露出欣喜的表情,下一秒就察覺身后有什么動靜,她半分遲疑也沒有,按下電|擊棒的開關就轉過身,手里的東西也往那人身上招呼去!
“小熙?”
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時已經遲了,電|擊棒離他只有幾厘米遠,宜熙的驚呼卡在喉嚨里,驚恐地發現自己大概要把男朋友當色|狼對付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電|擊棒要碰到他胸口時,她的手腕也被用力抓住。男人的手指仿佛鋼筋鐵鑄般,牢牢鉗制著她,想挪動半分也不行。宜熙驚魂未定,還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黎成朗從她手里取過電|擊棒,關掉電源后神情古怪地看著她,“你這是做什么?”
閉了閉眼睛,宜熙這才發現經過這番折騰又出了一身的汗,剛才的澡是白洗了。
她沒好氣道:“你有病啊,為什么嚇我?知不知道我剛剛以為是壞人!”
黎成朗回想剛才的情景,這才明白是鬧了個大烏龍。他覺得有點滑稽,剛想笑就看到她的表情,立刻一本正經地解釋:“玄關處沒有鞋子,客廳里也沒開燈,我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
宜熙從他手里搶過電擊棒,黎成朗說:“不過你警覺性挺高的,這我倒是放心了,但剛才那種情形,你還是躲起來比較好。就算有工具,你也打不過一個成年男人。”
宜熙不服氣,“我差點就電暈你了!”
“我不是把你的手抓住了嗎?”
“那是我看到你的臉,所以遲疑了!要是真換了陌生人,我肯定毫不猶豫就下去了!”
他咳嗽一聲,忽然就不爭辯了。男人眼神怪異,宜熙莫名其妙地望下去,才發現自己只裹了條短短的浴巾。經過剛才的折騰,胸口處的結松了,露出一抹雪痕和高聳……
她驚叫一聲,揪著浴巾就沖出餐廳,黎成朗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腦中揮之不去的,都是那短暫的旖旎景致。
等宜熙換了睡裙出來,黎成朗已經坐在沙發上看書了。她還因為剛才的事窘迫,他卻已恢復鎮定,姿態閑適神情從容,手指翻過書頁的動作也相當優雅。
宜熙跟著放松,走過去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黎成朗頭也不抬,“你告訴我密碼,不就是希望我過來陪你嗎?”
宜熙:“……亂講!明明是你先偷看,我才索性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