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尚未完,便聽見外頭一陣喧囂。
“抓住他!”
“抓住那混蛋!”
“可惡!”
“不要驚了駕!”
……
秋耀月和周子君一愣,隨后互看一眼,周子君正要說話:“來人去看看發生……。”
只是他話音未落,便見秋耀月忽然一轉身,大步向賬外走去。
周子君一驚,伸手就要拉住她:“月兒……陛下,等一等,現在還不知是什么情況,我先去看看。”
“是日兒!”秋耀月頭也不回地甩開他的手就跨步出了賬外。
周子君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金眸里閃過一絲苦笑,這是雙生子的血緣感應么?
沒有看見就能確定對方距離自己不遠?
他不想承認自己心中會嫉妒,但是那一點不舒服的感覺卻殘留在了心底。
他搖了搖頭,把腦子里那種情緒掃去,只是看著秋耀月的背影,喃喃自語:“父親,但愿如月兒所愿,她和日兒真如尋常人家的姐弟一般,永不離棄。”
只是生在皇家,真的能如此么?
若是小日兒資質尋常,或許真的可以平平淡淡,姐弟友愛地一生。
這也是他的愿望,他只希望那個自己自幼戀慕的少女,能一生平安喜樂,永無親人背棄之苦。
但小日兒……
他不再多想,轉身就向外而去。
秋耀月看著被士兵押在地上的,頭發散亂,衣衫凌亂,一副剛和人廝打過模樣,看不清楚的男子。
她閉了閉眼,眉心閃過一絲獰色,一邊的樓校尉暗自叫苦,慌得一頭汗:“讓這混蛋……不,讓這犯兵驚擾陛下,微臣知罪,這就……!”
秋耀月暗自嘆了一口氣,冷冷地道:“行了,將此人押進大帳內,我要親自審訊,你們全部都出去。”
說罷,一轉身,又背著手進了賬內。
那樓校尉愣住了,一臉茫然,這是……
但是他哪里敢違逆女皇,雖然有心勸,卻又不敢,只得趕緊把人抓進賬內。
周子君看一看那被押的人,雖未曾抬頭,他到底也陪伴在那姐弟二人身邊長久,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不禁也跟著暗自嘆氣,看向秋耀月:“陛下……。”
“子君,你先出去,幫我犒勞三軍。”秋耀月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周子君有些猶豫,但見秋耀月背后握拳的手背都冒出了青筋,他頓了頓,還是點點頭,出去之時,順便還將那樓校尉一同提了出去。
大賬內便只剩下那跪在地上,頭發凌亂的士兵日曜和秋耀月。
秋耀月梭地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地上人:“你鬧夠了沒有?”
地上的人動了動,并不答話,竟懶洋洋地爬了起來,隨后徑自越過秋耀月身邊,直接爬上她和周子君的床,連鞋也不脫,就連塵帶土地這么往床上一躺,輕哼了一聲:“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那般懶散無賴姿態竟別有一股風**灑脫的味道。
秋耀月一向平靜的表情如面具碎裂一般,啪啦一聲裂開一條縫隙,她咬牙:“小日兒!”
“陛下,你叫錯了人,小人叫日曜。”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單手支著臉,懶懶地道。
秋耀月閉了閉眼,疾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伸手去撥他垂下的擋臉亂發。
“你看你像什么樣子!”
但是卻被對方利落地一把捏住了手,吊兒郎當地笑:“陛下,動手動腳是要調戲小人么?”
秋耀月手腕如被鋼箍箍著,動彈不得。
她眉心又是一跳,強行忍耐下怒火,冷冷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道:“秋耀日,你要瘋到什么時候,我制不住你了是不是?是不是要我去請出父君?”
這個家伙,這輩子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娘親,就怕他們爹!
面前的人卻沒有松開她的手,只懶懶地換手撥開自己的頭發,把亂糟糟的頭發全撥到腦后,露出一張堪稱精致美艷到過火的面容來,一雙鳳目線條精致流暢曳麗,眼線比尋常人都要深,天生精筆墨勾,睫羽如扇,在他蒼白的臉上投下無邊陰翳。
此刻那雙陰翳的美眸正微微瞇起,似笑非笑地睨著秋耀月:“瞧,你還是會叫我名字的,別他娘小日兒小日兒的叫,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我的姐姐而已,又不是我的爹娘。”
秋耀月并沒有被他可以氣死人的話激怒,只眼底寒了寒,睨著他臉上那些淤青紅腫:“你臉上的傷怎么來的?”
他的身手,她豈有不知之理?
就算是大內第一高手的秦冷都在他手下走不過五招,怎么會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你又惹了哪門哪派的高手?”秋耀月伸手就直接捏住他的下巴,低頭湊近他的臉,冷道。
這江湖上能把這小子打成這樣的并不多,至少目前并沒有遇見過。
秋耀日看著面前那張近在咫尺壓低的美顏,一雙幽瞳微微瞇起,閃過一絲陰沉異常的色澤,隨后垂下眸子,掩掉眼底的詭譎神色,捏著她的柔荑一邊玩兒,一邊輕哼:“被你手下的中軍大將旗下的士兵打的。”
“你……。”秋耀月一愣,顰眉,眼尖地發現他胸口似有什么傷,便伸手就扯他的衣領,冷聲道:“你又發什么神經?”
題外話
嗯,嘿嘿嘿,那啥,寫番外一向隨心所欲,要是被雷,可以現在開始不看,提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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