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坤噗地一笑:“那我還是叫你兄弟好了,和以前一樣。”
魏采芹眼珠子一轉:“既然是好兄弟,你再給我寫一首詩吧,我讓樂班排練,后天給你送行。”
“那還不容易,你聽好了。”
葉坤毫無難度,張口就來:“葉坤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荊州江水深千尺,不及兄弟送我情。”
“這么快啊?”
魏采芹吃驚,仔細品味一番,笑道:“也是好詩,就是短了點。”
“那我再給你寫一首長的。”
葉坤取來毛筆竹簡,寫下一首長詩: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魏采芹接過竹簡來看,臉上飛起一片紅云,斜眼道:“那么……誰是王孫?”
“怎么,難道我不像王孫嗎?”
“像個小木匠!”
魏采芹噗地一笑,低聲說道:“這首詩我留下了,不可以讓別人知道。否則,別人會笑話我。”
葉坤點頭:“本來就是寫給你的。”
魏采芹也不走,磨磨蹭蹭的,忽然想起一個話題,情不自禁地拉住了葉坤的手:
“對了葉大哥,我父親讓我轉告你,對于月娟父母的死,我父親也很傷心,很內疚,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外甥女。我父親還說,請葉大人善待月娟。以后有機會再來,把月娟也帶來,認認親戚。”
“多謝魏大人……”
葉坤微微嘆息。
來了好幾天,魏定山總算提起了他的外甥女侯如雪。
魏采芹看著葉坤,忽然笑道:“葉大人,你是我表姐的女婿,以后是不是……該叫我表姨媽?”
葉坤一笑,刮了刮魏采芹的鼻子:“剛才是誰說,喜歡和我做兄弟的?”
“你又弄我鼻子……”
魏采芹給了葉坤一拳,笑道:“我告辭了好兄弟,明天中午,陪你去我二哥家里吃飯。”
葉坤點頭,送出門外。
葉坤也能感覺到,魏采芹喜歡自己。
可她是魏定山的千金,葉坤不敢亂來。
晚飯后,劉紅玉侍候葉坤休息,在被窩里笑道:“坤哥,我看這個荊州三小姐,對你動了芳心啊。”
“可是我現在,只是對你動心啊。”
葉坤擁住了劉紅玉:“這次出差,辛苦你了紅玉,我該好好感謝一下。”
紅玉熱情回應。
盡情溫存之后,紅玉勾著葉坤的脖子,低聲說道:
“坤哥,我多嘴一句,你別怪我……賈杏花和我一起來的,我現在是你的人了,可是杏花她……也沒個安排。”
“紅玉,我真的沒法安排了。”葉坤苦笑:“你跟杏花說說,給她找個婆家吧。”
紅玉嘆氣:“我說了,她也不聽啊。她和我一樣,死活不想出門的。”
葉坤想了想:“等我回去安排吧,我可以認她做妹妹,介紹她嫁給我手下的校尉官。”
紅玉張了張口,欲又止。
次日,葉坤早早起床,在驛館院子里,練了一趟劍,鍛煉鍛煉身體。
半上午的時候,二公子的管家來請。
魏采芹也到了。
葉坤換了衣服,腰佩寶劍,帶著王大奎和魏采芹一起赴宴。
客廳里,二公子皮笑肉不笑,安排葉坤在西賓位置上坐下。
王大奎手按寶劍,站在葉坤的背后,不動如山。
魏采芹也是男裝,身帶寶劍,坐在葉坤的肩下次席。
“葉大人,得知你要回去,所以今天我為你餞行。”二公子嘻嘻一笑,沖著屏風后面擊掌:
“今天還有兩個客人,我來給葉大人介紹一下。”
腳步聲響,屏風后面轉出來兩個人。
前面一人是個老頭子,后面是個年輕人。
葉坤看清楚這兩人的面容,心里吃驚。
他大爺的,是長沙原郡守魯表,還有上官季夫的三哥,上官叔男!
兩人一見葉坤,都紅了眼睛,一起拔劍怒罵:“葉賊,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今日我與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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