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收到的消息,最初的時候也是不確定的。
只知道海上出事了。
只知道太孫殿下失蹤了。
反正一天一天的,睜開眼往往就是更壞的消息。
她們其實并不怕死。
因為跟在戚元身邊,得到的已經太多太多。
戚元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人,她們就因為是最開始跟著戚元的人,得到的還更多。
這幾年,戚元給的賞賜就已經足以讓她們全家都過上富家翁的生活了。
但是她們怕的是戚元出什么意外。
以前最嚴重的一次和戚元分開,也就是戚元假裝昏迷去洪都的那時候。
她們都怕的了不得。
但是那個時候,至少戚元還是跟蕭云庭會和了的。
沒有一次是這一次這樣,蕭云庭失蹤,戚元一個人奔赴千瘡百孔的一個海港。
她們每天都擔心,怕戚元會出什么意外。
戚元很能明白她們的心情。
見她們哭的都有點兒收不住,就笑著調侃:“好了好了,看看你們哭的這樣子,我好好的,你們這么哭,可不大吉利啊。”
這笑話不怎么好笑。
但是確實有用。
白芷和連翹都忙擦了擦眼角,忙忍住了情緒。
戚元也知道這兩個丫頭的心理壓力極大,很溫和的笑著說:“去吧,去收拾收拾,待會兒再過來。”
她還有些話要跟順子說。
白芷和連翹也有點不好意思,她們是來伺候姑娘的,結果一來就先哭的這樣,姑娘可不是這樣的性子。
她們倆都忙站起身應是。
戚元又叮囑一句:“對了,我在這邊又收了一個人,叫沉香,你們跟她好好相處。”
沉香?
白芷有點奇怪。
戚元對用人這一塊很極端。
她從來都不要求自己的人有多大的本領,但是要求絕對的忠誠。
所以,事實上戚元從進了戚家到現在,從一開始要她們幾個伺候,就沒有再收過任何人伺候。
現在竟然在惠州又重新增添一個丫頭?
連翹的感受跟白芷也差不多,一時有點發懵。
還是戚元輕描淡寫的說:“就是一個命苦的姑娘,我覺得她挺堅韌的,便打算將她帶在身邊,你們以后多帶帶她。”
這么一說,連翹和白芷倒是都能理解了。
戚元其實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面上看著好像是誰都不服,對誰都惡狠狠的樣子,可實際上卻對自己人非常寬容。
如果她把那個沉香當成自己人,而且那個沉香又堅韌命苦的話,那就幾乎不必說了。
戚元對女孩子的苦難,向來是非常能共情的。
想到這里,白芷忙點頭:“是,姑娘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跟這個沉香姑娘相處的。”
戚元嗯了一聲,讓她們先去后院安頓,而后才讓順子進來。
順子一進門行了禮,就把這一路的情況跟戚元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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