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不簡單,李三夾在中間,簡直是兩頭都在受苦,再一次怪自己真是腦子壞了,才會腦子一熱辦了這種蠢事。
順子送消息去給戚元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窗戶打開,八寶濕漉漉的鬼魅一般的從窗戶外頭鉆進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水,就跟戚元說:“大小姐放心,已經將信送到了水師提督手里,他說了,一定會在宋城的燕子坡等著。”
戚元嗯了一聲:“辛苦了,先去歇著吧,馬上就要到青州和宋城交界的燕子坡了,打起精神來。”
這個其實都不用戚元說。
八寶簡直是興奮得躍躍欲試。
殺土匪,想想就熱血沸騰啊。
戚元見他渾身都濕透了,挑眉讓他先回去換衣服。
自己則打了個哈欠,吩咐順子:“不要驚動他們,還是那句話,看好了就行。”
網已經撒出去了。
戚元從來不擔心自己的網兜不住那些大魚,只擔心兜的不夠多。
危險怎么了?
風險從來都是和巨大的利益共存的。
她這個人,素來很貪心,從來不會適可而止。
同時,山上的蔡辛哈哈大笑,一口將碗里的酒給喝完,緊跟著就啪嗒一聲將碗給摔在了地上,發出砰的一聲。
碎片頓時四分五裂。
旁邊的幾個人都圍攏過來:“大哥,怎么樣?是不是刀疤他們那邊進展順利?”
“當然順利了。”蔡辛帶著顯而易見的得意:“老子要做的事兒,什么時候做不成?”
他簡直是意氣風發。
但是其他的人卻也有和他不同的。
二當家陳豐就有點兒擔心:“大哥,這可不是普通官夫人......”
他們倒也不是沒有干過大的。
比如說之前的福建巡撫的夫人經過的時候,他們就曾將人給弄死了。
但是這直接導致山寨好幾次都被掃蕩。
也幸虧他們這些人跟當地的百姓都是一體的,往往官府還沒來,百姓就先跑來報信了。
他們就順勢分散開來下山藏進百姓家里。
但是到底還是民不與官斗的。
陳豐覺得太冒險了。
何況這還不是官兒,是官兒們見到了也要下跪拜見的太孫妃呢。
蔡辛呸了一口:“怕個屁!本來就是提著腦袋干活兒的行當,難道怕死?”
他在山寨說一不二,其他的人立即就附和:“怕死的誰當土匪?!”
“就是這話!”蔡辛的眼神冷淡的掃過了陳豐他們:“怕死就不當土匪!這一票咱們干個大的!直接能吃幾十年!”
至于官府的報復?
他哈哈大笑:“官府現在也沒空搭理我們,前面海匪和倭寇鬧著呢!”
如果真的時機不對,那也好辦,大家收拾收拾,去投奔海匪。
陳豐就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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