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二夫人和戚三夫人急忙攙扶著她安慰。
沒一會兒,薛神醫終于從里頭出來,皺著眉頭準捂著鼻子。
戚老夫人急忙上前:“神醫,兩個孩子怎么樣了?”
“吸入了沼氣,昏迷了大半日,情況不太好。”薛神醫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也就是我在,否則這倆就算是不死,醒來了以后也得變成傻子!”
戚老夫人渾身發顫的跺了跺拐杖,氣的發狂。
戚二夫人和戚三夫人對視了一眼,下意識的去看戚元。
卻見戚元面無表情的立在廊下,風吹動她的衣袂。
不知道為什么,她們倆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戚老夫人則心痛又胸悶的問:“那,那現在怎么樣了?”
“調理唄,慢慢調理著吧!只怕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怎么著也得針灸個三五個月才能行走的。”薛神醫哼了一聲搖了搖頭:“什么學生?簡直是丟盡讀書人的臉!”
但凡是懂點兒事,都做不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來。
戚老夫人根本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她險些都要暈過去,顫顫巍巍的謝過了薛神醫,才被兩個兒媳婦攙扶著進了房間。
只是進去也沒什么用,兩個人都還在昏睡。
丫頭們已經將房間四處都擺上了香爐,可屋子里的那股難以說的味道還是沒有辦法徹底散去。
戚老夫人心情沉重,覺得自己有些透不過氣。
她都這樣了,元姐兒該是何等的難過?
她忍不住回頭看著剛進門的戚元:“元姐兒......”
戚元站在床邊,看了一眼兩個弟弟。
她這一世的確是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但是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你有了軟肋。
那些人拿她沒有辦法,就從她身邊在意的人下手。
這已經不是沈嘉朗和戚云徵第一次為她擋災被她牽連了。
她伸手摸了摸沈嘉朗的臉。
沒一會兒,李忠就飛跑著進來:“大小姐,侯爺和老侯爺回來了!”
戚老夫人立即就站起身來:“走,去看看!”
看看河東書院到底是怎么說的!
戚元和戚老夫人一同去了花廳。
戚老侯爺和戚震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戚老夫人立即就問:“怎么?他們竟然還覺得他們沒錯不成?!”
“不是。”戚老侯爺的面色復雜:“不僅沒覺得自己不錯,甚至還誠懇的道了歉,在山長和諸位先生跟前,對著我們認錯。”
真他娘的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如果他們飛揚跋扈,死不認錯,那戚老侯爺怎么也得討個公道,踹他們個幾腳。
可問題是,這幫人卻偏偏還一個個的哭的比誰都認真,好像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山長和先生們也一直都在調和,說什么孩子們都知道錯了,孩子們都還只是孩子,不知道輕重。
真是把戚老侯爺氣的一口氣險些都沒上來。
但是卻又被架上了高臺根本下不來。
好像他再追究,那就是不懂事,太過苛刻,跟一些小孩子計較。
他深深地看著戚元:“元姐兒......”
戚震同樣擔憂的朝著戚元看過去。
戚元則輕聲笑了一聲:“好啊,都挺懂事的,向來碰見的都是硬碰硬的,這一次倒是碰見高手了,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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