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情感方面愚鈍,唯獨成績很好,這讓季洛之羨慕不來,南夕和季宇之同讀平理工,學術性最強和平大齊名,而季洛之只能花錢讀個野雞大學。
“好的,就你愛討巧,明天放學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別老麻煩宇之,他不比你,不務正業,他生意上忙著呢。”
“哎呦,知道啦,知道啦。別老說我,最近有人找投資的話警醒一點,別心軟就同意了。”
南家就是在季宇之十九歲以后因為一次錯誤的投資才逐漸沒落的。
看著女兒出落得亭亭玉立,也越來越懂事,南安心里閃過一個想法,哪里去找合適的人選,這不就是現成的嘛。
一路無話,樊軍也覺得現在的南夕和以前不同,更加沉穩成熟了。
少爺的心思太容易猜了,季洛之明明一早就出門了,還是馬上讓他來接南夕,明明是自己想見。
“南夕小姐,您的行李我幫您放入客房,少爺在二樓最右側第一間書房,您請自便,就當自己家。”能幫少爺就這么多了,描述地夠清楚了吧。
“好,謝謝樊叔。”
一路上了二樓,沒想到樊軍也拎個行李跟在后面“我今天住在這?客房不是在四樓嗎?”
“四樓今天在清掃,不方便入住,少爺特意安排了您住在這。”
“奧,是這樣啊。”
書房的門大開著,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季宇之握著筆的手緊了緊,竟將正在簽字的紙給戳破了。
南夕進去以后就將門帶上了,書房不大,緊閉的空間,孤男寡女,氣氛有些曖昧。
季宇之只能假裝在看文件,實際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偶爾抬頭瞥她一眼。
她來了以后,空氣中都彌漫著她的香味,呼吸有些不暢,他松開了領口的扣子,試圖讓自己呼吸暢快一點。
南夕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前世怕他更多,知道他長的好看,卻不知他的身材也這么好,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一件薄襯衫下面隱隱可見緊實的肌肉,領口大開,鎖骨露出,十分誘人。
前世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卻一直分房別住,竟錯失了這樣的美景,只那一次,她差點跌下樓梯,他將她摟在懷里,親上了他的鎖骨,想到這南夕不禁臉紅心熱。
南夕赤裸裸的目光更讓他心跳加速,只能強迫自己專心看文件,手不自覺地一遍又一遍寫下她的名字。
昨天整夜都在梳理今生前世,幾乎未曾合眼。
現在看他安穩坐在自己眼前,眼皮似有千斤重,沙發上他的外套就放在一旁,她伏在上面,竟是香甜一覺。
原是做了一個美夢,后來季洛之的臉浮現,隨后季宇之在他面前一遍一遍地割著手腕,她害怕極了。
她半天沒有動靜,季宇之側頭一看,竟然伏在他的衣服上睡著了,自己的襯衫濕透,而她居然毫無防備的睡著了,她對自己這么放心的嗎?
天氣漸漸轉暖,可就這樣睡著還是會著涼,季宇之拿了他常睡的小毯準備給她蓋上,臉刷一下就紅了。
睡夢中的她眉頭緊鎖,聲聲啜泣。
他不敢碰她,只能呆站在旁邊看。
鮮血布滿了她的夢,南夕驚醒。
“季宇之,不要。”
她的眼睛里滿是驚慌、害怕、恐懼,和以往看他的眼神一樣。
季宇之冷下臉來,腳步急急地往后退,他又讓南夕害怕了,都是他不好。
他掐住了左手,一用力就把手鏈的線掙斷了,光滑的珠子散落一地,把南夕送的東西弄壞了!
季宇之眼神慌亂,無助,怎么辦?南夕會生氣,連一句話都不會和他說了,怎么辦?
看了看身上的毛毯,和滿地散落的珠子,他驚慌失措,眼睛無神的模樣,加上她大喊出聲的夢話,她知道季宇之一定是誤會了。
她拉住季宇之的手,手腕上已經有掐出的血印,用盡全力掰開他掐住手腕的右手。
“季宇之,我不是怕你,我只是做了個噩夢,我怕你離開我,我怕永遠見不著你,季宇之不要傷害自己,季宇之,不要。”
季宇之的眼睛終于有了焦點,“噩夢?不是怕我?”
“怕你。”
聽這話,季宇之身體僵硬。
“怕你離開我,季宇之,你不要離開我。”南夕哭出聲來,夢里季宇之的生命慢慢流逝的痛苦,再一次襲來,南夕壓抑了太久,終于在此刻爆發。
“我不離開你,你別哭,你別哭。”
季宇之手忙腳亂,想伸出手擦干她的眼淚,又不敢。
南夕直接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直至襯衫濕了一片才停止,又拉著他的衣袖,醒了醒鼻涕,季宇之有潔癖的,但是南夕顧不得,季宇之終于放心摟住她的后背,手一下一下拍打著。
聽到書房內動靜,樊軍立刻來查看,敲了敲門沒人應,打開門后就看見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悄摸摸準備關上門,沒想到門不湊巧發出“吱”一聲,南夕看向門前的樊叔,立刻不好意思想掙脫季宇之的懷抱,季宇之卻視而不見,把她箍得緊緊的。
正是尷尬無聲之時,南夕不爭氣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抬起頭,看向季宇之,這次他沒躲開“季宇之,我餓了。”
摟著她的手還是沒有松開,看著她的眼睛說“樊叔,午飯準備好了嗎?”
“好了,少爺隨時都可以用餐。”
“去吃飯。”
樊軍完全當視而不見,雖然進展迅速了一點,可是年輕人嘛!
季宇之終于放開南夕,剛才還云淡風輕的臉上立刻發紅直到脖子根,轉過身,半跪在地上撿起那些珠子,一顆一顆在手心擦拭干凈。
“季宇之,不撿了,這個壞了,我們不要了。”
“我怕我忍不住要......。”
季宇之沒有往下說,就知道她應該都明白。
南夕腦中閃過他手上的傷口,隨即把頭發上綁著的發帶解下來,黑色的蕾絲上有著xi的字母樣式,南安給她定做的,價值不菲,她小心翼翼地綁在他的手腕處。
“這個比那個昂貴,賠給你行嗎?”
季宇之點點頭。
上輩子過到了28歲,其實還沒有和男人親密接觸過。
和江城在一起時,她不愿意,連手都不愿意給他牽。
被季宇之以救南家之名逼迫結婚后,是她不敢,她一心以為季宇之是個變態,尤其是在閣樓發現他派人跟蹤她,拍了很多照片后。
南夕咳嗽兩聲,也不等季宇之,徑直朝餐廳走去。
樊軍疑惑,南夕在這留餐一向是傭人端進季洛之房間去吃的,她是怎么認識去廚房的路的?
季家公館可不是一點點大,占地1800平方米。
“讓人把珠子撿回來,18顆,一顆都不能少,串起來,放在我書桌上。”
“是。”
季宇之緊隨其后,他才不管南夕為什么有如此大的轉變,只要她可以慢慢接受他,他愿意配合治療,他想變成一個正常人和她在一起,南夕,你主動來的,這一次逃不開我了。
手腕的蕾絲拂過手心,季宇之笑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