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妾身今日為何還會蠢到來您這兒送死?!”姜瑤真抓住這一線生機,哭喊道,“殿下最清楚,妾身向來......貪生怕死啊!”
最后這句帶著哭腔的辯解,終于讓蕭修湛眼中的瘋狂退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疑慮與怨毒。
他手中的劍終究還是緩緩放下了。
如今詔書已不見,他還需要國公府的助力,若殺了姜瑤真,對自己沒有半點好處。
他死死盯著她,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就算不是你主使,那賤婢終究是你的人!這筆賬,本王遲早會跟你算清楚!”
姜瑤真嚇得兩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該死,究竟是誰收買了她的貼身婢女?
“春花的賣身契還在妾身手上,況且,她認識的人不多,按理來說,她不可能背叛妾身,除非......”姜瑤真臉色驟變,一個可能性闖入她的腦海,“除非,指使她偷詔書的人,是妾身的父母!”
“姜丞相?”蕭修湛眼睛危險地瞇起,“他是蕭凌川的擁躉,向來看不慣本王,的確不愿本王的子嗣當儲君。”
“呵,好一個姜丞相,為了給蕭懷瑾鋪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姜瑤真見他怒火轉移,心中稍定,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殿下,詔書已失,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她刻意用了“我們”二字,試圖重新將自己與他綁在同一條船上。
“還能如何?”蕭修湛冷冷道,“本王能逼皇兄寫一次詔書,便能逼他第二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