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寧躺在床榻上,自嘲地彎了彎唇角。
她比誰都清楚,除了死亡,沒有什么能讓她從蕭凌川身邊逃離。
很快,她便“病了”。
起初只是茶飯不思,夜里對著空蕩蕩的搖籃暗自垂淚。
府里的下人都說,王妃是思念小世子成疾,傷了心神。
漸漸地,她開始纏綿病榻,整個人迅速地消瘦下去,像一朵被風雨摧殘得即將凋零的嬌花。
她每日都會服下凌蕪端來的湯藥,但也會在無人注意時,將一小包藥粉混入其中。
那是一種帶微量毒性的草藥,能讓人面色蠟黃,氣息奄奄,卻又不會立刻致命。
府醫來看過數次,每次都只能捻著胡須,搖頭嘆氣。
“王妃這是傷心過度,肝氣郁結,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他開的方子無非是些疏肝理氣、安神補血的溫和藥材,對她身上真正的“病因”毫無用處。
凌蕪看著自家主子一日(比)一日虛弱,心急如焚。
她將藥碗遞到姜姝寧嘴邊,眼圈通紅:“王妃,您再喝一口吧,求您了!您這樣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住?”
姜姝寧虛弱地搖了搖頭,嘴唇干裂,聲音細若游絲:“我沒胃口......拿走吧。”
她說著,便扭過頭去,面朝里躺著,露出一截脆弱而蒼白的脖頸。
凌蕪端著藥碗,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孫神醫若再不回來,王妃怕是真的要.......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