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字畫?怎么不說?”蕭凌川的追問將姜姝寧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抬眸,對上他那雙滿是探究的桃花眼,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臣女說了,王爺當真會給嗎?”
“自然。”蕭凌川毫不猶豫,“只要本王有,沒什么不能給。所以,你到底要什么?”
她要什么?
若是前世,那自然是他的愛。
但今生,她只想他離她越遠越好。
那副字畫本就是用來搪塞姜瑤真的,姜姝寧自然說不出個理所然來。
但前世,她真的曾滿懷期盼向他討要過一幅畫。
那是在他的書房,她無意間看到一幅畫,上面繪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奇特草木,葉片上帶著神秘而優美的紋路。
那時她正在為他學做香囊,見他似乎對那幅畫格外珍視,便天真地以為他喜愛那畫上的植物,想討來畫作,照著樣子繡在親手縫制的香囊上。
她記得自己當時小心翼翼討要后,他驟然冰冷的面孔和不帶一絲溫度的斥責。
“這畫也是你能要的?出去!往后不許再踏入本王書房半步!”
那些無情的話,如今依舊在耳邊響徹。
后來,已是瑞王妃的姜瑤真,在他生辰時親手奉上了一只香囊,上面繡著的,正是那種她連多看一眼都被斥責的草木。
而他如獲至寶,鄭重地貼身收藏。
那種植物,她后來在南月玉牌的圖樣上見過,是南月特有的植物。
原來,在他心中,有些東西,姜瑤真可以輕易得到,而她,卻連觸碰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姜姝寧抬起眼,迎上他探究的視線,緩緩開口:
“臣女想要的,是王爺曾畫過的那幅草木圖。上面繪著一種葉片帶著奇特紋路的草木。”
蕭凌川思索片刻,隨即了然一笑:“你說的是靈犀草。那是南月獨有的祥瑞之草。本王的確畫過一幅,你若喜歡,本王便尋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