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首輔須發微顫,厲聲喝道,“篡改遺詔乃欺君死罪,景王殿下就算不信老臣,怎能連整個內閣都不信?”
他話音剛落,內閣諸臣們便紛紛附和:“景王殿下,此詔確為先帝親筆,臣等皆曾過目,字字真切!”
“殿下若有疑慮,大可取遺詔驗其真偽!”
蕭凌川唇角冷笑更甚,目光如刀,直刺首輔:“諸位都是翻云覆雨的權術大家,要改一紙詔書,何其簡單!本王生母雖為南月人,但與父皇感情深厚,南朔之戰,更是立下赫赫戰功!父皇怎會在遺詔中命本王遠赴封地?此詔,必遭奸人暗中篡改!”
此時,太皇太后緩緩起身,聲若沉鐘:“景王所不虛。他救過先帝一命,又親自赴往南朔,解肅王之困,挫敗南月人的詭計。這樁樁件件,先帝皆看在眼底,斷不會以一紙遺詔,逼其離京赴封地。此詔,哀家亦覺得蹊蹺。”
此一出,殿內氣氛驟凝,如被拉緊的弦,隨時有崩斷的可能。
首輔神色從容:“太皇太后重了,遺詔尚未宣讀完畢,還請景王殿下稍安勿躁,容老臣繼續。”
說完,他便將遺詔的下半部分讀了出來,“......若景王欲留京城,需與四大門閥聯姻,朕方可安心。”
此一出,蕭凌川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一直沉默不語的五皇子蕭懷瑾適時開口:“看來,父皇并非想逼四哥離開京城,而是想讓四哥與四大家族聯姻,好得到多方支持,以便日后在朝中立穩根基。父皇還真是用心良苦。”
他辭溫潤,目光卻有意無意掃向姜姝寧所在的方向,似藏深意。
姜姝寧立于人群之中,只覺此遺詔荒謬至極。
先帝為何在遺詔中定下如此奇怪的條件?
看起來像是在亂點鴛鴦譜。
前世的遺詔里,明明沒這個條件的。
難道,真有人篡改遺詔?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