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蕭凌川神色陰沉，馬車里的氣壓低得仿佛能凝結出冰霜。

凌風小心翼翼地覷著自家王爺的臉色，只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寒霜，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他鼓起勇氣，試探著開口：“王爺，咱們不是已經幫姜大姑娘化解了危機嗎？蘇家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您......為何還悶悶不樂？”

“連你都看得出來，本王是在幫她。”蕭凌川的聲音像是淬了冰，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偏偏她，那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竟認為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充盈大鄴的國庫！”

“姜姑娘怎能這樣想呢？王爺您可從來不是把國庫放在心上的人啊！王爺您之所以要收拾蘇家父女，不是因為早就查到蘇家暗地里從事角斗場、人牙買賣和私設賭場這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嗎？您是覺得蘇家為商不仁，若真與皇室聯姻，日后必定會利用皇子妃的身份變本加厲地搜刮民脂民膏，這才趁著今日這個機會......”

凌風說得正起勁，卻猛然對上了蕭凌川那雙愈發陰冷的桃花眼。

他瞬間噤聲，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

“王、王爺......您、您這般看著屬下作甚？”他聲音打顫。

“你方才說的話，若有一個字被姜姝寧聽到，”蕭凌川緩緩地、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輕得可怕，“本王，就把你毒啞，再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

凌風嚇得魂飛魄散，雙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像銅鈴。

難怪七皇子殿下如此懼怕王爺。

他這動不動就想毒啞人、割人舌頭的壞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呀？

太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