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愛莫能助。”蕭凌川蓋上湯蓋,避免羊肉湯遭受姜蔥蒜的荼毒,這才緩緩開口,“二哥母族世代武將,鎮守邊疆,手握兵權,父皇早已心存忌憚。夏姑娘的父親也是名將,他們二人若成婚,造反豈不是輕而易舉?父皇不會同意的。”
“那削弱二皇子母族的兵權呢?”姜姝寧不甘心地問。
蕭凌川看著她,神色復雜:“你太天真了。對男人而,權力地位高于一切,二哥怎會為了兒女情長放棄強大的母族?”
“前世夏嫣能為了二皇子終身不嫁,常伴青燈,削弱母族勢力而已,為何二皇子不能?”
“男女總歸是不同的。”蕭凌川神色淺淡。
聽到這話,姜姝寧臉上慘淡的笑意:“是啊,男人現實又薄幸,只有我們女子才傻得可以,為情愛飛蛾撲火,傾其所有。”
她想起前世在深宅中耗盡一生的自己,日復一日的殷勤討好自己的夫君,最終也只落得滿心瘡痍。
而蕭凌川即便娶了她這個不愛的女人,也能將她視作床笫間的玩物,奪位之路,步步為營,半點不耽擱。
蕭凌川捕捉到了她眼底的落寞,語氣軟化了幾分:“想讓我成全他們,也并非不可。只是,我有條件。”
姜姝寧默然不語,靜靜地望著他,等待下文。
“首先,他必須為我所用;其次,從此刻起,他和他的母族必須韜光養晦,收斂鋒芒,如此才能避開忌憚和猜忌;最后,夏姑娘下嫁,只能為側妃。”
“側妃?”姜姝寧秀眉微蹙,“為何?”
夏嫣是夏家掌上明珠,即便她本人愿意,夏將軍也斷不可能同意愛女屈居人下。
側妃,說到底終究是妾。
金枝玉葉的將軍之女,如何能給人做妾?
“唯有如此,才能讓父皇相信,二哥并無與夏家結盟的野心。”蕭凌川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