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的樣子,我準備了一個盒子,里面是竹節灰。
準備喚醒迷迷糊糊的莊生師兄,讓他進入這個盒子,然后去豐城。
“三師兄,三師兄!”
師兄師姐也在旁邊開口道:
“三師弟!”
“莊生,莊生!”
我們喊了幾聲,莊生師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見莊生師兄睜眼,我開口道:
“三師兄,你暫時來這個盒子,我帶你去豐城。”
我指了指手里的盒子。
莊生師兄搖晃了一下腦袋,好像很疼的樣子。
半天沒回過神來,我們也不著急。
二師姐扶著他:
“莊生,你還好吧?”
莊生師兄緩了緩后,才開口道:
“二師姐我沒事兒,就是,就是頭好疼,好亂、好亂……”
“沒事兒的三師弟,你的情況不太好,等晚上小師弟爺爺送你去了黃泉,一切都好了。”
大師兄也開口說道。
可莊生師兄搖頭:
“小師弟,我想離開之前,去醫院見師父最后一面。
我感覺,我感覺我腦子里,多了一些東西。
好亂,好亂。
我想,我想給師父說說。
不然,就是永生永世了……”
莊生師兄被大師兄扶著,虛弱地開口。
我們不知道莊生師兄口中的“腦子好亂”,是什么樣的一種狀態。
但他想見師父,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別,或許就是永遠。
聽到這里,我正要回答。
結果師父的聲音卻從樓下傳來:
“不用了,我回來了。”
一聽這話,我們都是一愣。
“師父?”
隨之,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然后見到師父,穿著病服,臉色有些蒼白,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他喘氣很兇,病服前還有點血跡。
看來師父是偷跑出來的,傷口還崩裂了。
“師父,你怎么回來了。”
“師父,你傷口裂了嗎?”
“……”
大家紛紛開口,我更是去扶。
師父擺了擺手:
“這些都是小問題,莊生要走了,我這個當師父的,無論如何都要送他最后一程。別的,都是小問題。”
莊生師兄聽到這話,感動的無以復加。
“噗通”一聲跪在師父面前:
“師父!徒兒不孝!”
師父卻直接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