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子和簫良突然夢游,差點跑丟了,讓眾人都捏了把汗。
兩人醒過來之后,公孫一手抓著一個都不敢放,鬧得小四子和簫良也很郁悶。
這一天,成都府同樣炸開了鍋,因為小孩兒失蹤了好些。之前大家都說是賀正下令綁架的,可這回坐鎮成都府的是包拯,包青天總不會讓手下去綁架無辜的小孩兒吧?
于是那些孩子跑去哪兒了,全城的人都開始尋找,街上一團糟。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后悔,剛才不叫醒小四子和簫良就好了,可以跟著他們去看看,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公孫還抓著小四子和簫良呢,生怕一個沒盯緊又中招了,邊問,“你倆知道要去哪兒不?”
小四子困得打哈欠,就覺得昨晚沒睡好似的不舒服,簫良倒是稍微記得一些,畢竟比小四子大一些,“西邊好似有人在召喚一樣。”
“西邊哪里?”展昭問。
簫良搖了搖頭。
趙普皺眉,影衛們帶人往西邊找過去,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能錯過。
好在城外有守城的官兵,都說沒看到過有任何小孩兒出城,也就是說孩子們還在城里。
影衛們帶著大批人馬全城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都照出來。
“為什么只有小孩子能聽到?”白玉堂納悶,他對音律有些研究,沒聽過還有這鐘奇怪的事情。
“會不會跟小孩的身體情況有關?”展昭問白玉堂,“還記不記得那一次,調查馬腹案的時候,晚上有奇怪的聲音,只有我和小四子能聽到。”
“那這次你沒聽到?”白玉堂問展昭,“還是說效果與第一次不太一樣?”
“嗯”展昭也覺得困惑,轉眼就瞥見趙普抱著胳膊皺著眉,正站在一旁發呆。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了一眼,都看他,趙普回過頭,雙方對視了一下,趙普“嘖”一聲,說,“我就是想不通,賀正的余黨都抓起來了,吐蕃人也抓起來了,誰弄出這種怪法子騙小孩,騙走了又如何?”
“除非”
正在眾人想不通的時候,就聽龐煜問,“會不會不是人發出來的聲音?”
公孫捂著小四子的耳朵問他,“又是鬼神之說?”
“不是。”龐煜擺手,“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么,會不會是什么特殊的東西,可以引小孩子的?未必是聲音啊,氣味、感覺之類?”
眾人都覺得也有可能,但依然無線索。
晌午的時候,豆豆跑來了,說來看看五命。
眾人見他來了趕緊問他昨晚干嘛了,有沒有做夢。
豆豆一臉茫然,“睡得挺好的,沒做夢。”
“沒出去走走?”
豆豆聽得搔頭,“去哪兒啊?”
“好似的確只對有些小孩兒有用,對大多數小孩兒沒用。”包拯走了進來,“昨夜也不是城中所有的孩子都丟了,好多都睡覺呢,一點兒事都沒有。”
這下,眾人都回頭看小四子和簫良,他倆和豆豆有什么區別呢?
公孫站起來,拉著三個小孩兒進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出來后還是搖頭,“都沒問題,就是小四子胖些、豆豆瘦些、小良子精壯些。”
而此時,白玉堂一不發,一直在發呆,好似想著什么。
“玉堂。”展昭輕輕一拽他,“怎么了?”
“沒”白玉堂回過神來,說了句,“有人召喚著走,我小時候好似也做過這種夢。”
展昭睜大了眼睛。
白玉堂皺眉,“這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夢吧?”
“后來呢?”展昭追問,“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和五姨一起的時候?”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這貓還挺敏感的,的確是因為和五姨有些關系,所以他才會在意。嘆了口氣,“我記不太清楚了,不過似乎沒到半夜跑出去的程度。”
“等一下。”趙普突然打斷眾人,“這幾天一直相安無事,為什么偏偏是昨晚?昨晚有什么不同的事情發生么?”
“硬要說的話,昨晚金棺嚇著人了。”展昭一句話出口,所有人都同時望向了庫房的方向會不會和金棺有關系?
趙普過去打開了庫房的大門,這次沒什么可怕的場景,尸體也沒坐起來,仔細觀察了一下,根本沒有變化。
白玉堂就有些想要拆了那金棺的沖動。
展昭發現他從昨晚就已經盯上金棺了,像個發現了好玩東西的小孩子,就一拍他肩膀,“拆吧!”
白玉堂看了看包拯。
包拯先問了一句,“拆掉了,可裝得回去?”
白玉堂笑著點頭,“應該可以。”
“那拆吧,看看里邊究竟有什么東西。”包拯點頭答應。白玉堂便拿來了好些工具,真跟個小孩兒似的,開始研究那棺材,準備拆卸。
展昭托著下巴靠在一張凳子上盯著他看,神情專注很少看到白玉堂小孩兒似的認真樣子。
眾人起先都覺得這么大一座金棺,殼硬又沒什么接縫,怎么拆呢?
可白玉堂拿著一把銼刀左右看了看,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撬了一下,只聽到“咔噠”一聲,竟然有一條縫裂開了。
展昭驚訝地看著白玉堂熟門熟路地拆開棺材側面一邊,從里面拿出不同的零件來,一件件,都好似知道位置。
連小四子都覺得神奇,“白白好熟練哦!”
趙普靠在門邊問,“你不是以前拆過吧?”
白玉堂回頭看了看眾人,淡淡回了一句,“的確拆過。”
展昭吃驚,“在哪里拆過?”
白玉堂放下鉆頭道,“五姨做過一座很大的七巧玲瓏閣,我被困在里邊三天三夜,到處都是這種機關。”
“這是你五姨做的?”
白玉堂搖頭,“不知道是不是本人,但是手藝幾乎一樣,這點最奇怪。”
等白玉堂將最后一點拆開,抽身出來對展昭道,“貓兒,來幫把手。”
展昭跑過去,就見白玉堂從最里邊抽出了一個盒子來,幫他接了一把,就見在大金棺里頭,還有一樽小金棺。
“里邊竟然還藏了東西!”公孫不得不贊嘆這巧奪天工的技藝。
白玉堂讓眾人退開一些,開始拆解金棺上邊的八重金鎖,展昭看得脖子都疼了,也忍不住佩服,他家白耗子真是很聰明,這么精細的事情都記得住,一般臉長得好看的男人大多繡花枕頭,他家耗子可是秀外慧中!
展昭想到這里,原本全神貫注的白玉堂就感覺嗖的一陣涼氣從地底冒出來。
隨著“嘎達嘎達”的幾聲響動,白玉堂往后退開了一些,就看到小金棺的蓋子微微一松,裂開了一道口子。伸手輕輕揭開了棺材蓋子里頭有一件東西。
小金棺里頭并沒有尸體,而是放著一個圓形的玉盤。玉盤上突出一個把,四周一圈有刻度也有方位,看著像是一個司南,又像個日晷。
“是冰玉啊。”龐煜對玉器比較在行,湊過來摸了摸,贊嘆,“上等好玉,這玩意兒一定是古器,價值連城。”
“是用來干嘛的呢?”展昭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