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帶著大軍出去槍打出頭鳥,狠狠收拾了鬧事的武林人,當然了,動起真格的來,一見軍兵,武林人就跑了一大半。
趙普抓了乘火打劫的人十幾個,都關進開封府嚴加審問,還給江湖各大門派發去了幾條禁令,讓他們好好管束門下,否則將依法論處。
那幫江湖人可算都消停了,畢竟理虧。
趙普回了開封府,瞧見一群人正圍著研究圖紙呢,也湊過去看熱鬧,一聽到八眸亂世什么的,他興致更高了。
另外,岳陽還要偽造一份陵山泣血圖給謝百花呢,謝百花得著陵山泣血圖,一定是會被那個面具人搶走的,畢竟,圖才是他真正的目的。眾人要研究一下,怎么樣把握機會,將那面具人引出來。
下午的時候,紅九娘和吳不善他們都到了開封府,是殷候叫他們來的,主要是想問問吳不善,關于當年的事情。
還是那句話,吳不善跟吳不惡一起漂到陸地之后,不善就撞壞了腦袋,什么都不記得了。眾人給他看那張圖,吳不善坐在原地傻愣愣地想心思,半晌,他張了張嘴,“啊”
眾人都看他,“啊什么?”
“我好像”吳不善伸手搔了搔頭,“好像”
“說啊你!”紅九娘被他憋得差點喘不上氣來,伸手掐了他一把。
“我腦袋里好像有一句口訣一直記得。”吳不善皺眉道,“什么,東西東東西,南北南南北,非東非西,非南非北”
“什么亂七八糟的?”殷候聽得糊里糊涂。
小四子仰起臉,“唔?是不是在哪里聽到過?”
眾人都看他,小四子想不起來,展昭可是想起來了,一旁的簫良也想起來了,“那次跟展大哥去蕖山縣找展晧大哥的時候聽到過!”
“哦!”小四子也想起來了,“是店里的伙計說,喵喵大哥一直在自自語這幾句話是吧?”
簫良點頭,“還有一句呢。”
“什么?”眾人都好奇。
“人心歹狗不吃。”展昭一句話說完,看吳不善,“這句呢,有印象么小善叔?!”
展昭一驚,只見吳不忽然善睜大了一雙眼睛,雙眼突爆面部抽搐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善?”殷候也吃了一驚。
“不是我不是我!”吳不善覺得頭痛如絞,雙手抱著頭猛搖,全身抽搐,嘴里念念有詞,“大哥,不是我,不是我!”
眾人聽他胡亂語,似乎瘋魔了一般,公孫就想去給他把脈。
“啊!”吳不善忽然狂性大發起來,伸手一擺,推開公孫。
公孫才幾兩重,被他這一擺手,飛了出去。
“爹爹!”小四子嚇了一跳,幸虧趙普撲過去接住了,身后更壯款,倒了一大片飛撲下來準備接公孫的影衛們。
展昭和白玉堂也站了起來。
“沒事吧?”趙普看公孫,公孫卻來不及回答,只是對眾人嚷嚷,“別讓他打自己的頭!他腦袋里有東西!”
隨著公孫話音一落,重三和禍書生一起按住吳不善要伸起來打自己頭的雙手,其他幾個老鬼按住吳不善的雙腿,讓他盡量不要掙扎。
包拯聽到后院慘叫聲不止,動靜好大,也被驚動了,過來看。
影衛們將不會武功的眾人攔開。
吳不善忽然失控,他的功夫在天魔宮派是僅次于殷候的,眾人合力將他壓下之后,殷候和天尊就點他穴道,可奇怪的是點不住!
“不是穴道,是他的腦袋,你們看他的頭!”公孫被趙普扶著站起來就要過來,趙普哪兒敢放手,再碰上怎么辦?非砸扁了不可。
殷候和天尊對視了一眼,示意天魔宮眾人全部去按住吳不善的腿,他倆則一人一邊,將吳不善的雙肩和胳膊按住。
殷蘭慈和陸雪兒一人拿了一把用來固定東西的推子,帶手柄的。一人一邊將吳不善的腦袋固定住,眾人一起使勁,但吳不善力氣太大。天尊左右看了看,對站在小四子身邊的石頭剪子招手,“唉,讓它門過來壓住!”
小四子往前推了推石頭。石頭似乎是明白,跑過去,雙爪收起來只剩下肉墊,撲在了吳不善的身上,剪子個兒太大,伸出爪子按住他腿,吳不善可算老實了,再動就喘不過氣來了。
公孫拿著赭影給他提來的藥箱,取出銀針和刀子,眾人再看,就發現吳不善的頭,似乎大了一點,雙眼突爆,樣子十分嚇人。
“這怎么回事?”殷候看得毛骨悚然。
公孫道,“他小時候被下了蠱蟲,或者降頭。”
眾人都皺眉降頭?!
公孫給了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兩把銀針,說,“一會兒我把那東西放出來,你們馬上用針釘住它,千萬別讓它跑了!”
“哦”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雖然不知道里頭會放出來的是什么。
公孫選擇了一下角度,吳不善原本就是短頭發,公孫取出一把銀刀,先將頭頂頭蓋骨部分抹上一層黃色的藥膏,給了一把鉤子給趙普,告訴他,“動作要快!”
趙普拿著鉤子,“勾什么?”
公孫道,“看到什么勾什么!”
說完,他忽然用鋒利的銀刀在吳不惡的頭皮上劃了一圈,往下一掀
眾人都不自覺呼吸一頓,頭皮給撕開了。若說手腕,公孫雖然不會武功,可下手真生脆啊,比會武功的還狠。
趙普睜大了眼睛看著,就見在吳不善的天靈蓋上,骨頭上竟然有個洞!
在那一瞬間,里頭有個黑乎乎的東西,趙普眼疾手快,也不管那是什么,一把勾住了往外一扯
扯出來才知道那東西是活的,三寸來長,胖乎乎一條長蟲,甩動的力氣非常大,趙普幾乎不相信那玩意兒會在人腦袋里長著。
公孫一句話,“放手!”
趙普趕緊一松手,那長蟲已經用一種極快的速度向他的手扭動過來了。幸虧趙普放手,不然估計咬著了。同時,展昭和白玉堂兩把銀針射出那蟲子被兩排銀針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簫良拿來了一個琉璃缸來,裝起來,蓋緊蓋子。
公孫回頭看,此時,吳不善已經不狂躁了,他雙眼無神地望著夜空,似乎已經暈過去了。
公孫給他上藥,再將頭皮縫合回去,眾人看得心驚膽戰的,都替他捏把汗。
“他會怎么樣?”良久,殷候才問。
公孫搖了搖頭,“不知道。”
“公孫?”展昭著急了。
公孫嘆口氣,抬眼看岳陽,“你祖先林禪子,可能也并非是窺探天機而亡。”
“什么?”岳陽吃驚。
殷候想了想,“林禪子和吳不善都是一條船上下來的,他們都被下了蠱蟲或者降頭,為的是保守同一個秘密,誰泄露了那個秘密,蠱蟲就會發作!
“沒錯,林禪子吐血而死,可能因為蠱蟲種在肺里。他是用內力憋住一口氣將畫畫完了才死的。而吳不善”公孫輕輕嘆了口氣。
“他的蠱蟲在腦袋里。”展昭看了看琉璃缸里橫沖直撞兇猛異常的蠱蟲,“誰給他下的?!”
公孫道,“這種蠱,相當罕見,我看到過一些關于它們的傳說,剛剛十萬火急才試一下,沒想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