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展大人和白大人公布婚訊了么?”王公公笑嘻嘻,“宮里可都聽說了,就這幾天要成親了是么?”
“噗”展昭又一口茶噴出來。
小四子小聲跟簫良說,“喵喵今天噴了三次茶了。”
簫良也笑。
“哦?”包拯走過來,“有這事?甚好甚好!”
展昭扶額,覺得這事兒吧,鬧得滿城風雨也不好吧
正這時候,突然就見白玉堂搖了搖頭,道,“沒有的事。”
眾人都一愣,隨即有些尷尬地看展昭。
展昭也有些不自在,心里隱隱有那么點別扭,像是胸口被什么戳了一下,死老鼠回絕得真徹底。
小四子撅個嘴,白白怎么可以這樣!
王公公也尷尬,莫不是傳?白玉堂沒這意思?
“這幾天肯定來不及,先擺桌訂婚酒,成親要挑良辰吉日。”白玉堂正經八百地說,“我還得先找到我爹娘回來證婚,估計得遲一兩個月。吶,貓兒,你爹娘用找不?師父來么?”
展昭齜牙咧嘴盯著白玉堂,心說你這哪兒是“沒有的事”的意思,根本就是定了,被你嚇死!
“你爹娘在哪兒啊?”趙普好奇問,“我讓人給你找去。”
“哦,他倆這會兒估計在南海呢,得回陷空島問問我大嫂,他們倒是有書信來往。”白玉堂見趙普能幫忙倒也挺高興。
趙普對赭影勾手指讓他認真記下來,馬上派出千八百人去找!
王公公臉上的笑容也恢復了,“原來是這樣啊,那成!我回去回稟皇上和太后他們,就說得過陣子才能看熱鬧呢,先訂個婚,酒席在哪里擺啊?”
“啪”
眾人正說得熱絡,卻聽展昭突然一拍桌子,聲音老響了,桌上杯子里的水都灑了。再看展昭,陰沉著一張臉,似乎很不高興。
眾人都戰戰兢兢看他,白玉堂微微皺眉這貓莫非不愿意?
此時,就聽展昭咳嗽了一聲,嚴肅地說,“兩個月至少的!我要找師傅師娘。”說著,邊轉臉對赭影說,“他倆在極北呢,你們人手夠順便也幫我找找。
赭影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出門,“我去找歐陽加派人手。”
白玉堂驚訝地看著展昭。
“咳咳。”展昭架起腿,伸手拿著茶杯穩穩當當喝茶,“接著說案子的事吧。”
白玉堂也拿起茶杯,點頭,“好。”
之后,展昭和白玉堂又認真討論起了如何問岑林這一個問題,想當認真。
開封府其他人都楞在那里,只覺一陣詭異的風吹過眾人面面相覷,就納悶了,這展昭和白玉堂,究竟是愿意成親啊?還是愿意成親啊?還是愿意成親啊?!
開封府里霎時喜氣洋洋,石頭一聽說日子都選好了,請雙方家長去了,還要先擺個訂婚酒,郁悶地受了那么一小下打擊。
幸虧小玉給他送來一堆情詩、手帕、扇子、香囊都是開封府仰慕“唐公子”的姑娘們送的。
龐煜和包延圍著一堆女兒家的信物嘖嘖稱奇,“哎呀,石頭真不是蓋的!”
唐石頭認真地坐在院子里發呆,似乎是在為什么事情煩惱。
展昭拍拍他,“擔心今天下午的比試啊?放平常心去打就可以了,你的功夫在石天杰之上。”
“嗯。”唐石頭點頭。
展昭見他似乎不是煩惱這個,就伸手拍了他腦袋一下,“喂!你在想什么啊?考試前別掉以輕心。”
“沒,我放松一下,小四子說要勞逸結合。”唐石頭現在的認知就是,凡是小四子和白玉堂說的,都是對的!
“那你在煩惱什么?”展昭不明白了。
“哦,好多姑娘啊,我喜歡哪一個好呢?”唐石頭很認真地問展昭,“我也想快點成親,然后生個小四子那樣的娃娃!”
展昭又狠狠給了他一個燒栗,“你先弄清楚要怎么生娃再說!”
唐石頭摸著頭仰起臉看展昭,想了良久,問,“怎么生?”
展昭遲疑了一下,壞笑著說,“去問有孩子的唄。”
唐石頭一拍手,對啊,怎么生出小四子還是要有技巧的!浴室就跑去公孫身邊。
趙普正喝茶呢,就聽唐石頭過來問公孫,“公孫先生,問你個事情。”
“什么事?”公孫笑嘻嘻顯得很和藹。
“哦,你和趙普做了什么,才能生出小四子那么可愛的娃娃啊?有技巧沒有?”
“噗”趙普一口茶水都碰在石頭尾巴上了,石頭甩著毛踹后腿,回頭白趙普討厭啦!
剪子趕緊過來給它舔,石頭也一腳把它踹開嫑趁機占便宜,大流氓!
小四子和簫良也都傻呆呆看著唐石頭,開封府所有人,包括影衛眾人全部一臉欽佩地看著唐石頭有種啊!真有種啊!
結果,公孫抄起笤帚追著唐石頭滿院子打,開封府里又是一片混亂。
王公公拿著圣旨勸架,“等會兒等會兒,老奴還要宣旨!”
“宣旨?”眾人停下來看他,“宣什么旨?”
“皇太后也想看武狀元那場比試,所以將考場移到皇宮了,擂臺已經開始搭建。”王公公見眾人擔心,趕緊笑道,“放心,擂臺擺在皇宮外圍,已經做了萬全的防范。”
包拯還是皺眉,不過每年殿試皇上親自主考那是規矩,今年因為比較混亂,所以免去了這一環。可話會所回來,在皇宮里頭辦,比在宮外辦,皇上親自出來看,貌似還簡單些。
王公公傳完旨就走了。
趙普嘆了口氣站起來,“我再去看看防衛有什么疏漏。”
公孫也和他一起去了。
最后,院子里展昭拍拍白玉堂,“怎么樣?問不問?”
白玉堂點頭,“當然。”
兩人來到了開封府的大牢。
岑林坐在牢房里,靠著石墻發呆。見兩人來了,笑了笑,“恭喜啊,看來今天下午就有新科狀元出現,你們開封府又要添一強大助力。”
“你怎么知道比賽的結果?”展昭不解。
岑林點了點自己的耳朵,“都跟你們說了,我不是人,自然有外頭滿大街的孤魂野鬼來給我報信。”
“管你是人還是魂魄,我問你,你說話算話么?”展昭先問他。
岑林皺眉,“什么意思?”
“就問你說話算不算話?”
“當然。”岑林冷笑一聲,“展大人不是那么看不起我吧?”
“那就好,你記不記得,之前在太白居和白玉堂的賭局?”展昭提醒他。
岑林一愣,嘖了一聲,有些喪氣,“差點忘了,還欠著那么樁買賣呢。”
“那你愿賭服輸么?”展昭問。
“無所謂,你們問。”岑林倒是還挺爽快,“不過”他笑得狡黠,提醒兩人,“可要問得聰明點,因為我不會老老實實回答你們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心說早知道你會來這招。
“說吧,想問我什么?”岑林微笑,“良辰吉日呢,還是天下大亂呢?良辰吉日一年好多天的,天下大亂呢,戰國七雄那會兒可真叫天下大亂啊。”
展昭知道他油畫,必定已經想好了托詞,就拿出藏在身后的一本黃歷,扔到了他的面前。
岑林意外,看著黃歷不解。
白玉堂蹲下去,問他,“撕下你大仇得報的那一天!”
“哈哈哈”岑林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果然鼠貓聯手天下無憂。”
展昭摸著下巴品位這句話,說的不錯哦!
白玉堂催促,“撕吧。”
“不用麻煩,你們不就是想知道良辰吉日天下大亂說的是哪一天么?其實我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大局已定。”岑林神色得意,“那一天就是“
展昭和白玉堂都仔細聽。
岑林微微張嘴,說出了兩個字,“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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