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拿起來給他看,就見是一對貓耳朵,用棉絮和布做的,“小玉她們們在做呢,據說在開封府的小孩兒最近很流行戴耳朵。她們先試著做個小貓的,現在給小四子做一對兔耳朵。”
“我看看。”公孫來了興致,伸手要看。
展昭跑進屋,將那一對布耳朵交給公孫,“給小四子戴上看看!”
“好!”公孫準備動手,可是
“唔兔子”小四子還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像是做夢夢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鉆進被子里,用被子將自己裹住,邊拱阿拱地撞公孫。
公孫拍拍他,看展昭。
“小玉她們等著問效果呢。”展昭就很想給小四子戴上看看。
“要不然你戴上試試?”白玉堂忽然開口問展昭。
趙普已經溜出去要小玉她們幫著做一對雪狐貍的耳朵了,要公孫的尺寸,一聽說還能做個尾巴,趙普頭發都豎起來了,堅決要做!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要不要給這白耗子做一對。展昭盯著白玉堂發呆,平日不茍笑的白玉堂,如果戴上耳朵,不知道會不會很好玩。
白玉堂趁機拿過兩個耳朵,插在了展昭的頭上。
展昭一驚,伸手要摘下來,白玉堂趕緊阻止,“別摘,很合適啊!”
“怎么可能適合”
“牙啊,我不吃蘿卜!”
展昭和白玉堂正一個要摘一個要戴地鬧著,小四子突然大喊了一聲,被驚醒了。
“小四子!”公孫也嚇一跳,心說他怎么知道自己要騙他吃蘿卜?
“爹爹”小四子良久才回過神來,抬頭樓主公孫,伸手摸他腦袋,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公孫不解,抓著他的胳膊問,“怎么了?”
“耳朵!”小四子似乎還沒睡醒,“沒有耳朵啊!”
眾人面面相覷,什么耳朵?
“小四子。”展昭突然玩笑心起,伸手戳了戳小四子,湊過去給他看,“耳朵在這兒呢!”
小四子一回頭,猛地一眼看到了展昭腦袋上的兩個耳朵,立馬傻眼了是真的,不是夢啊?!
“可不可愛,小四子?”展昭說著,伸手捏小四子的臉蛋,“一會兒就把你變成小兔子!”
展昭本想跟小四子說笑幾句,沒想到,就見小四子的眼睛瞪得溜圓,臉一點點地漲紅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愣,對視了一眼這算什么情況?
“小四子,來。”公孫在小四子身背后呢,沒看到他表情,悄悄將那幾樣點心放在一起給小四子遞過來,估計他這會兒還犯迷糊呢,“吃”
“哇!”
公孫話還沒說完,小四子忽然一頭撲過來,“我不吃蘿卜,不吃蘿卜不變兔子,喵喵是壞人!”
眾人都讓他驚了一跳,展昭趕緊蹦起來躲到白玉堂身后,“怎么了?”
白玉堂斜眼看他,“不知道啊,你剛剛跟他說什么了?”
“我我沒!”展昭有口難辯。
公孫拿著盤胡蘿卜餡兒的糕點望天,這樣也知道是蘿卜?!。
“槿兒!”
簫良在外頭正練功呢,一聽小四子哭了,立馬飛奔進來,沖到床邊,“怎么了槿兒?”
“不做兔子!”小四子伸手摸著腦袋,“小良子也別做小狗,要做小老虎!”
簫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地看眾大人,“什么小狗小老虎?”
眾人都搖頭。
展昭覺得自己不知道闖了什么禍,總之小四子哭了,趕緊拉著白玉堂跑出去。
簫良哄小四子,“槿兒,別哭啊!”
“不長耳朵!”小四子伸手摸自己的腦袋,“不吃胡蘿卜!”
簫良瞄了一眼公孫,公孫嘆氣,將那碟“深謀遠慮”做好了準備騙小四子吃的胡蘿卜點心自己吃了,邊納悶,小四子究竟有多害怕蘿卜?!
展昭做賊心虛,拉著白玉堂一直往外跑。
一直跑到開封府的大門外邊,就見好多人都盯著自己笑,有些納悶,“我弄哭小四子的事,這么快大家都知道了?”
白玉堂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靠近問,“貓兒。”
“嗯?”展昭也湊過來。
白玉堂笑嘻嘻問,“喵一聲來聽聽。”
展昭不解地看了看白他,忽然玩心起來了,就笑瞇瞇地叫了一聲,“喵!”
只是他“喵”字剛出口,路過的男女老少集體驚訝地站住了,齊刷刷盯著他看,開封府里頭的丫鬟們圍在一起一臉抓心腦肺的樣子,呀呀直叫。
剛從皇宮溜過來準備和小玉她們一起做耳朵的趙媛瞧了個正著,捂著鼻子直蹦。
白玉堂則是笑得打跌,嘴里道,“真像、真像!”
展昭納悶了,他還沒見白玉堂這么笑過呢,伸手摸了摸,忽然摸到什么毛茸茸
“啊!”展昭大叫了一聲,紅著臉把頭上的貓耳朵摘了,轉身跑回屋去。
次日,弄明白了只是虛驚一場的小四子,高高興興地戴了一對兔子耳朵在開封府里頭蹦蹦跳跳,邊教正在做耳朵的小玉她們,“白白的耳朵要圓一點,當中要粉紅色!爹爹還要一個白色的毛領子。”
趙普在一旁連著點頭,“對啊,對啊,還有尾巴!尾巴很重要!”
于是,開封府里連大人們都戴起了耳朵。
包大人也讓小玉她們給龐吉也做了個,樂呵呵送給他,竟然是一對豬耳朵。
龐吉氣得鼻子都歪了,不過幸好他也早有準備,送了一對黑熊耳朵給包拯,于是兩人又掐了起來。
展昭這幾天名聲傳了出去,好多人在開封府外面要求圍觀展護衛的貓耳裝,最后都被白玉堂打發走了。
在房中閉關的展昭,正趴在桌邊捏著小虎的耳朵發呆呢,白玉堂忽然走了進來,在他面前放了一個盒子。
展昭不解,“送我的啊?”
白玉堂點點頭,“嗯。”
展昭笑嘻嘻打開,心說是什么呢?吃的還是用的?可是打開一看,卻見里頭滿滿塞了一堆各色各樣的貓耳朵。
展昭瞇起眼睛,瞄著白玉堂。
白玉堂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對是白貓、這對是黑貓、這對三花、這對虎紋、這對灰白花、這對”
展昭氣的一把掀了盒子,“要戴你自己去戴!”
“你戴才適合。”白玉堂說著,從背后又拿出一個盒子來遞過去,“還有這個。”
“是什么?”
“尾巴要怎么用知道么?”白玉堂又咳嗽了一聲,臉面還有些紅,“別說,挺有情趣”
展昭一也漲了一張大紅臉,拿著兩根尾巴,追著抽打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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