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昭點頭安慰包拯,“大人放心,我們心中有數,仇朗行一定有什么目的才會叫我們去,是將計就計的好機會!”
“會不會人太少?”包拯始終不放心,“防人之心不可無,不如多帶些影衛?”
紫影和赭影都點頭。
展昭卻是有些為難起來。
“怎么了?”包拯不解,“展護衛有什么不放心?”
“怕是調虎離山。”白玉堂幫著展昭說了一句。
展昭點頭,“趙普正忙著宮里的事情,影衛除了要給他幫忙之外,還要幫著開封府。”展昭道,“這世上能難倒我和白兄兩個人的危險很少。如果真的有什么是我們兩個人都無法解決的,那去再多的人也沒用的。”
白玉堂輕輕點了點頭,展昭說得沒錯!
“我陪著展大哥和師父一起去!”唐石頭捋胳膊,白玉堂給了他個白眼,混小子師父放在展大哥后面,“你不是要考武狀元?”
“呃”唐石頭張了張嘴,“對哦”
“一會兒我使一套刀給你看,你就練這個,練到考試那天為止。”白玉堂淡淡道,“如果練會了還考不上,你跳湖死了算了。”
眾人都一驚,好兇!
唐石頭咧著嘴問,“干嘛要跳湖死?”
“省了給你收尸的麻煩。”白玉堂回了他一句。
唐石頭撇嘴,“我才不會輸呢!你一會兒要打一遍給我看,別忘記!”
白玉堂點了點頭。
眾影衛心中無語打一遍就算教過了么?果然能做白玉堂的徒弟的,也不是什么凡人。
簫良有些羨慕地瞄了瞄唐石頭,小四子看著了,立馬拉著白玉堂的袖子問,“白白,小良子也能看么?”
白玉堂點頭,示意當然沒問題。
小四子趕緊回頭對高興的簫良眨眼睛。
幾個影衛又對視了一眼呦!看小四子多顧著簫良?!
事已至此,包拯擔心也沒用,展昭和白玉堂似乎決心已定,的確這次行動,也確有必要。包拯把玩著手上的那一塊黑色石頭心生寒意,如果真是有這樣一個人存在,又興出了那么大的風浪,還真是了不得。
眾人商量已定,就開始準備。
趙普想將灰影給展昭他們帶去,無論如何有個人照應也好,但展昭和白玉堂卻是婉拒,而且連石頭剪子都說不帶,只交代說如果進了山里三天還沒出來,就讓趙普他們帶著石頭剪子來找!
趙普覺得兩人可能是有了什么計劃,于是也沒再多問。他可不像公孫包拯那樣會去擔心這兩人的安全。無論對方有什么樣子的埋伏,想把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擺平,先放二十萬人馬出來再說!
當天下午,展昭坐在院子里,懷里塞了一大堆小四子給他買的干糧,說是路上吃,展昭哭笑不得地看著一大包吃的,“小四子,我們是去查案又不是郊游!”
“有備無患么!”小四子認真叮囑,就怕展昭和白玉堂餓著。
公孫也不比小四子強,一個勁往展昭腰包里塞藥,哪些毒藥哪些解藥都交代得清楚,一大堆。
院子中央,白玉堂將答應教給唐石頭的刀法打了一遍給他看。唐石頭和簫良睜大了眼睛看著,白玉堂這一套刀精妙絕倫,招數不多卻是變化無窮。唐石頭終于知道有人教和自己糊里糊涂學的區別有多大了。看了一遍記住了招數,但其中變幻卻是不太明白,跑來問白玉堂。白玉堂說了兩句就不耐煩了,告訴他,“打著打著就想明白了,說不清楚。”
展昭扶著額頭。
唐石頭倒是也沒覺得不妥,跑到一旁和簫良捉摸了一下,還真捉摸出些味兒來了。趙普和白玉堂都是放養的徒弟,所謂的教功夫就是心情好的時候說兩句,練功的時候你看一眼,有什么不懂問一下,其余時間自己鉆研。這兩人湊到一塊兒,倒是找到伴兒一起學功夫了。
白玉堂回到桌邊坐下,展昭戳戳他,“喂,你收人家做徒弟好歹有些誠意啊!”
白玉堂無奈,“我師父就這么教我的。”
展昭無話可說,什么師傅出什么徒弟!
當夜,展昭和白玉堂早早洗漱了回到屋中,準備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動身。
展昭在桌邊坐著,看歐陽少征給他的西山地理圖,西山山坳一帶的確地勢復雜,剛才歐陽特地囑咐了他一些細節,讓他一定注意小心埋伏。
白玉堂則是坐在窗邊,手中端著一個白玉堂杯,邊出神地盯著院中的杏花樹看。
展昭走過去他身邊坐下,趴在窗戶前,擋住他的視線。
白玉堂伸手,將白玉杯里剩下的半杯酒送進了展昭嘴邊,展昭順勢喝了,咂咂嘴,“好喝,什么酒?”
“杏花白。”白玉堂說著,低頭過去。
展昭就感覺嘴唇上溫熱,可眼前白玉堂的臉一晃就又回去了,不痛不癢,蜻蜓點水那么一下,心里頭卻是像被撞了一把,嗵嗵地跳。
等白玉堂第二杯酒送過來,展昭才顧得上臉燙那么一下,結果杯子繼續喝。白玉堂伸手幫他把前發撥到耳后,“半杯就臉紅了?那兩杯豈不是要酒后亂性了?”
展昭聽后,伸手拽他衣領子,“你要不要試試?”
“難得你那么主動,可惜明天有重要的事情做。”白玉堂給自己倒了杯酒,忽然問展昭,“對了,剛剛你看出來了沒有?”
“看出來了!”展昭點頭,像是松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一定也發現了!”
“只有咱們兩個發現,其他人似乎都不知道。”白玉堂皺眉道,“可能是因為和仇朗行之前沒有交集,還有沒見過那個水鬼。”
兩人說話間,就見公孫抱著小四子從院子外邊跑了進來,手里拿著個水壺,展昭和白玉堂相視一笑這父子倆,還真是
“水壺別忘了,出去別喝不干凈的水!”公孫叮囑地一百零一句。
“是是”展昭連忙點頭答應,接了水壺,見公孫似乎還不想走,就讓他坐下。
“喵喵你們明天要小心哦。”小四子和他爹一樣啰嗦,“那個仇什么,好可怕哦!”
“可怕?”白玉堂看他,“哪里可怕?”
“他的臉啊!”小四子認真說,“好嚇人的感覺。”
“哪里嚇人?”展昭又問了一句,“論長相,仇朗行也算不錯。”
“不是說好看難看的事情。”小四子捏著跳到膝蓋上來的小虎的耳朵,“是覺得他的臉和眼睛對不上!”
“小四子。”公孫捏了捏他腮幫子,“這算什么說法?”
“爹爹不覺得么?”小四子認真問,“特別是他笑的時候哇!”
“這倒是,那小子也算皮笑肉不笑。”說到這里,公孫忽然愣住了,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恍然大悟狀,“哦”
“哦?”展昭和白玉堂見公孫終于開竅了,就也笑著看他。
“難怪你倆這次決定非去不可,還寧可冒險都不肯帶人!”公孫笑著搖頭,“別說,我還真差點忽略了這么大個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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