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益行站在門口,見展昭來開門了,有些歉意,“打擾了。”
展昭笑了笑,問他,“薛將軍,這么晚還不睡?”
“有些事情,想跟二位說一下。”薛益行輕輕嘆了口氣,“關于這一次的事端。”
展昭和白玉堂交換了一下眼色,薛益行自己來說,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到了屋中落座,薛益行開口到,“我爹姓薛,叫做薛亮,是當年李冉伯將軍的一個隨從,李將軍事敗之后,他藏起了很多財寶,隱姓埋名生活,還做了些小生意,一心培養我們成才。”
展昭和白玉堂了然,難怪薛家會如此富有,還有當年的唐朝瑰寶了。
薛益行無奈地說,“若不是為了保命,我也不會想著讓最疼愛的妹妹入侯門。”
“保命?”展昭和白玉堂一愣,一起看著薛益行,“保誰的命?”
“我薛家滿門的。”薛益行說著,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塊牌子來,放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面前。
看到這塊牌子就讓兩人忍不住一皺眉,那是一塊竹片牌子,正反面都畫了兩只古怪的鳥,一邊是朱砂色,一邊是青色。
就和五墳村村民家門口掛著的牌子。
“你為什么會有這塊牌子。”展昭和白玉堂都吃驚。
“掛在我家門口的。”薛益行無奈地笑了笑,“當年李冉伯之所以留下我爹在身邊,因為我爹是唐末一個將領薛俊的后人。
“哦?”展昭倒是有些興趣,“好像聽說過。”
“如今我掌握北軍兵權,身為大將軍,原本仕途坦蕩。可因為家人的關系,很有可能被牽連,因此我一直行事低調,待在北邊不露面。”薛益行說著,輕輕摸了摸那塊竹排,“直到有一天,這塊牌子出現在我家門口。”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塊竹排,究竟是什么意思?”
“這是軍中留下的一種規矩。”薛益行嘆了口氣,“我聽爺爺以前說起過,他總是跟我們吹噓,說他爺爺曾經是大將軍,年輕的時候,還參加過暗殺組織。”
“暗殺?”展昭和白玉堂都是第一次聽說。
“對的。”薛益行點了點頭,“唐末的時候,叛臣很多,皇族為了清除反賊,組織了一支由死士組成的暗部。他們專門負責暗殺,只要目標選定,將會不擇手段將其鏟除。暗殺組織的名字叫雙色鳥。朱砂色那邊,表示已經全部殺死,藍色那邊,表示還有人逃走。”
展昭和白玉堂皺眉,原來雙色是這么回事啊。
“四葉教的事情我也調查過一陣子。”薛益行搖了搖頭,“他們原本只是滿足于李冉伯的野心,可后來竟然和殘留下來的雙色鳥組織聯系到了一起,他們野心勃勃,通過追查唐朝遺物的下落,很容易就找到了我爹。”
“可按理來說,以你手中的兵權和能力,不可能怕一個小小的暗殺組織吧?”展昭問。
“我個人當然不怕。”薛益行搖頭,“可他們的確算是手眼通天,一方面要說出我的身世,這會動搖軍心,另一方面,如果告發了我爹的過去,某朝篡位這可不是小罪名。”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倒也是。
“他們開出最后條件,讓我帶著那塊玉,來參加識玉大會。”薛益行說。
“那塊玉?”展昭和白玉堂感覺不出那塊玉有什么特別之處。
“那塊玉是我和靈兒從小就經常看到的一塊玉,那并不是由李冉伯那里得來的,而是我家真正的傳家之寶。”薛益行苦笑了一聲,“另外,對方還要求我將靈兒送來選妃。”
展昭和白玉堂更加弄不明白了,對方這么做目的是什么呢?背后之人究竟是誰呢?
“為什么不告訴包大人呢?”展昭問。
“我之前一直往外跑,就是調查五墳村的事情,另外我發現有人在暗中監視我。”薛益行嘆了口氣,“那個人,可能就在宮里。”
“那你現在來找我們,是想我們跟你一起找?”展昭問。
薛益行苦笑了一聲,搖搖頭,“是皇上讓我找你們來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趙禎知道了?
“我衡量再三,覺得事情還是要告訴一個人,要不然是包大人,要不然是皇上,不然的話,可能就沒法回頭了。”薛益行微微一聳肩,“想來想去,直接告訴皇上更好些。”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點頭明智的選擇。
薛益行只是為了來說這些話,說完之后就告辭了。
等他走了,展昭和白玉堂可是睡意全無了。
“看來今晚又不用睡了。”白玉堂站起來,走到展昭床前蹲下,伸手進去拿出一個盒子來,打開,取出里頭的一壇酒,回頭問展昭,“上房頂么?”
展昭一臉佩服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那里有酒?我前幾天剛剛放進去的”
展昭有些郁悶,上好的杏花酒,原本想等過幾天院子里那棵杏花開了,找白玉堂一起喝的。
白玉堂見展昭的樣子,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往外看了看,一笑,“貓兒,杏花開了。”
展昭一愣,“真的?”覺得不可能啊,今早看還沒開呢,快步跑過去,就見院中好幾棵白杏都開了,可是唯一一棵紅杏還是沒開。
“不是白杏,是紅杏。”展昭說著,看別處。
白玉堂看著院中那一棵紅杏,想起些往事。那是一年前種下的,那天他說展昭院中到處白、白梅白杏白桃,死氣沉沉的,就種了一棵紅杏在里面,白色和紅色一起,才好看么。
展昭當時的表情,現在想想還挺有些意思的。
“嘭”一聲,打斷了白玉堂的思緒。
回頭一看,就見展昭將酒壇子的封口打開,倒了杯酒給他。
“不等紅杏開了?”白玉堂接過酒杯。
“算了,那棵紅杏總也不開。”展昭嘀咕了一聲。
“是啊。”白玉堂無奈地點了點頭,“你看白的都開了,紅得就是悶著,死別扭是吧?”
展昭尷尬地搔了搔頭,“白的那個也是很別扭的,剛剛才開,種了好幾年了。”
白玉堂一愣,“好幾年?”
“咳咳。”展昭又喝了一口酒,扯話題,“我們要不然調查一下那個什么小鳥會?”
白玉堂拿著杯子接著喝酒,“我看,還不如去研究研究那塊玉。”
“那塊玉一直在藏玉閣里面,要等到識玉大會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的吧”展昭手指頭敲了敲杯子,“要不然我們先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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