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展昭等都點頭,“忙中必然出錯,現在離開識玉大會時間不多了,一旦忙了,亂了,必然就要出亂子了!這是沒有辦法的時候,最好的辦法,逼得狗急跳墻了,就能知道哪面墻最矮。”
“這樣啊。”龐煜摸了摸頭,點頭,“行,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趙普笑道。
龐煜沉默了一會兒,伸手一指包延,“他要跟我一塊兒鬧!”
眾人都一愣,白玉堂倒是點頭,“這主意不錯,兩個人鬧,比一個人鬧有意思!”
“嘿嘿。”龐煜伸手一搭一旁目瞪口呆的包延的肩膀,“你那五妹的案子,與這案子如今是有千絲萬縷聯系了,你想要秋試,可得出力啊!”
包延愣了良久,瞇著眼睛問,“你是說,你扮黑臉,我白臉,咱們一吵一鬧弄得落歆夫人沒法辦事,然后一個亂來一個阻止,還不至于落人口舌?”
眾人都滿意地點頭不愧是包大人的兒子,夠精明!
龐煜和包延研究好了對策,就出門大鬧落歆閣去了,影衛門專門負責幫他盯梢,看落歆夫人在哪兒。
一旦照見人,兩人就上去,龐煜大獻殷勤,包延阻止,展昭等在開封繼續商量對策。
“混賬!”
一下午,包延和龐煜在落歆閣鬧了兩次,而偏偏今日趙禎回宮之后就沒來。
“這龐煜想干嘛?”落歆夫人在屋中掀桌子。
“姐姐。”一個白衣女子拉著落歆夫人,“我殺了他去!”
“不行!”落歆阻止,“他現在住在開封府,萬一死在我這兒了,必然惹來包拯查探,萬一他查到了什么,我們不是前功盡棄!”
“可眼見著今晚就能行動了,他們這樣鬧怎么得了?”那女子跺腳。
“不對勁。”落歆夫人坐在桌邊,“龐煜不可能不知道我和皇上的關系,為何他還如此大膽?”
“姐姐!”那女子不滿地說,“我覺得啊,那龐煜不是喜歡你,是要給你難看。你想啊,他一定擔心你跟他姐姐爭寵!說實話,龐太師那家人,如果沒有龐妃,早就倒了。一旦龐妃失寵,豈不是要了他們父子的命?!”
落歆夫人低頭蹙眉,“得想個主意!”
“那今晚”
“暫時取消吧,別急!”落歆憂心忡忡搖了搖頭,“我總覺得似乎有不妥!”
天很快就入夜了,月明星稀,開封府的院子里。
“哎呀,累死了。”龐煜趴在床榻上,“老子以前天天搶男霸女,這事情太久沒做了,今兒個做了一次咋就那么累呢!”
包延揉著腳脖子,“你還說,我不是也很累?!”
白天龐煜去鬧,晚上,展昭和白玉堂負責帶著幾個影衛蹲守落歆閣和鴨脖子店,皇宮里頭趙普加強守衛。兩方輪番出馬,用了最“笨”的方法,死盯著落歆。
而包拯和龐吉則是天天勸玄悲方丈,讓他盡早說話。
就這樣,一來二去都三天了,落歆夫人一步都未離開過琴閣。
而此時,她已經是萬分焦躁了!
“趙禎怎么三天都沒來?”落歆夫人皺眉。
“姐姐,你不知道啊,這幾天選妃子呢,趙禎看美人都忙不過來的。”
“選妃?”落歆冷笑了一聲,“趙家果然沒一個好男人!”
“那我們還行動不行動啊?”白衣女子不耐煩地說,“我看趙禎喜新厭舊,估計沒幾天將姐姐你忘記了,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前功盡棄!”
落歆沉吟半晌,“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把事情辦了!”
“嗯!”白衣女子高高興興走了。
當夜
展昭和白玉堂又一次到了落歆閣附近的屋頂蹲點。
這幾天,兩人都日夜顛倒地過,白玉堂有些犯懶,不過展昭卻是合了貓性了,一到天黑,兩只眼睛賊亮賊亮的,邊扯身邊犯困的白玉堂,“耗子,注意看!”
白玉堂興致缺缺,“這法子吧,的確是個好法子,因為總有一天會成功的,對方肯定會挨不住。可也是個笨辦法,若是對方不著急,咱們說不定要蹲上一年半載。”
“噓!”
正說著,展昭突然伸手一捂他嘴巴,示意快看!
展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忘了過去,就見從落歆閣,落歆夫人的閨閣窗戶里,飄出來了幾個人。
這幾人一看就是輕功非凡,而且都是女人!
“那個似乎是五妹。”白玉堂指著其中一個說,“背影很像。”
展昭點了點頭,“他們去哪兒?”
“方向不像是皇宮啊!”白玉堂也疑惑。
跟了兩步,就發現黑影去的方向是法光寺!
兩人對視了一眼,白玉堂輕輕一拉展昭,“貓兒,這里面似乎沒有落歆夫人!”
展昭想了想,“莫非分頭行動了?”
這時候,只看到落歆閣的后門一開,落歆夫人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坐上轎子,轎夫抬著轎子走上了夜晚開封府的大街。
“不同方向啊!”展昭和白玉堂有些為難。
這時候,就見赭影和紫影對兩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去法光寺,讓兩人跟著落歆夫人。
兩人心領神會,跟著落歆夫人的轎子一直走,發現她去的也不是皇宮。
白玉堂微微一愣,低聲告訴身邊展昭,“她貌似是要去陸鐵心的鐵掌門!”
展昭納悶,“她去鐵掌門干嘛?”
白玉堂搖了搖頭,剛想說話,卻聽到街上有馬蹄聲響。
這響聲古古怪怪的,似乎是馬蹄子用棉布包上了,不仔細聽根本分辨不出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他們行走江湖見得多了,這是山賊土匪偷襲車隊的時候經常用的伎倆有馬隊過來?
正疑惑,就看到落歆夫人的轎子,拐進了鐵掌門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巷子里邊。
片刻之后,有幾匹高頭大馬出現在了開封夜晚的薄霧之中。
馬上幾人都是魁梧強壯,最前面那個滿臉胡渣,硬朗干練,手中拿著一把長長的馬刀,進了院子自后就翻身下馬,跪在落歆夫人面前,“主上!”
“都準備好了?”落歆冷聲問,此時的她,仿佛已經換了一個人。
展昭和白玉堂都忍不住皺眉,這女人究竟哪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呢?
“是!”大個子點頭,看起來很恭敬。
“陸鐵心就在里邊,可惜羅青山的孽種逃去開封府了。”落歆一笑,“暫時別管他,你先去將陸鐵心的首級取了,將這個放在他家中!”
展昭和白玉堂借著月色仔細看,就見落歆夫人給的是一個包袱,看起來沉甸甸的。
那人拿了包袱,帶著人走了。
展昭不認識那大塊頭,轉臉想問白玉堂,卻見他一臉不解外加震驚地看著遠處跑向鐵掌門的大漢。
輕輕嘆了口氣,展昭笑了,“他該不會就是蝎九天?”
白玉堂無奈地點了點頭,“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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