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似乎并未受到此事的影響,他決定與白玉堂同赴伊水畔,去拜訪幾次錯過了的小猴子。
“人有尾巴的事情,也有哦。”小四子坐在石頭背上,跟身旁的簫良說,“爹爹說過,這個是正常的,就是尾巴骨長了一點而已。”
“是么。”簫良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后,“尾巴骨啊”又去摸小四子的小四子紅著臉笑著扭開,推簫良的胳膊,“小良子你壞死了。”
展昭和白玉堂并排走在前面,兩人都是不緊不慢,聽著兩個孩子的動靜,莫名羨慕孩子就是好啊,怎么鬧都沒關系。
河邊路并不平整,偶爾有坑,白玉堂就伸手輕輕擋展昭一下,以至于白玉堂一抬袖子帶出風聲,展昭就停下。
很快到了河邊,就見前面不遠處果真有一間小窩棚,只是四面荒涼,就落空一個窩棚,窩棚門口一口棺材,里頭填滿了泥吐,種著一些蔬果。
這畫面,怎么看怎么詭異
“大概就是那里。”白玉堂看到屋頂有炊煙冒出來有人在!
“那個小孩子。”小四子眼尖,一眼看見了蹲在小窩棚外面的地上玩泥巴的小孩兒,正是那日一轉眼不見了的小猴子。
小猴子似乎也注意到有人靠近,站起身盯著展昭他們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跑進屋里去了,關門!
“他跑了么?”展昭聽到了些動靜,問白玉堂。
“嗯,進屋了。”白玉堂點頭,說話間已經到了窩棚門口,就見木門緊閉著。
白玉堂伸手,輕輕敲了敲窩棚的門,里頭沒人答應。
白玉堂轉眼看展昭,“怎么叫門?”
展昭有些吃驚,“你沒想好么?”
白玉堂無奈,“你提議要來的。”
“小猴子。”展昭沉默了一會兒,敲門對窩棚里頭喊,“我們不是壞人,你開開門,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白玉堂嘴角輕輕一挑,無聲地笑了笑。
“笑什么?”展昭問。
白玉堂聳聳肩,“沒”心中驚奇,沒出聲都知道?!
“我聽到你笑了。”展昭認真道,“還笑”
展昭的話音一落,眾人都聽到窩棚里頭,傳出來了,輕微的“嘎嘎嘎”的笑聲。這笑聲雖然不響,但是很詭異,嗓音沙啞得厲害。
“不是你笑”展昭也聽明白了。
“里面的人在笑!”簫良扒在門板上聽了聽,回頭說,“像是很遠的地方傳來的,或者是很悶的地方。
“這房子總共才多大。”白玉堂有些疑惑,“怎么會遠?”想著,他繞到了房子的后面,發現一切正常沒什么蹊蹺,在側面朝西有一扇窗戶。
白玉堂忍不住皺眉,這房子誰蓋的?好好的朝東不開窗戶,偏要朝西開。
“白白。”
小四子坐著石頭跑了過來,指了指窗簾子,“簾子在動。
這窗戶沒有木窗,就一塊厚重簾子擋著。
白玉堂用刀背輕輕地一挑簾子。
也虧得白玉堂膽子不小,這簾子一打開,后頭的窗戶上擋著一個魚頭那魚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的,長相極丑陋,雙目圓鼓,張著嘴呲著牙,不過看得出來,是條死魚。
將簾子放下,白玉堂帶著嚇了一跳直拍胸口的小四子回到了前門。
“怎么樣?”展昭問。
白玉堂輕輕搖了搖頭,“用魚頭當著窗戶,不知道是什么習俗。”
“魚頭?”展昭此生最愛吃魚,不過這案子查得他都快厭惡魚了。
簫良用一把小匕首□門縫里,輕輕挑起了門閂。
門被推開,簫良探頭往里張望,邊問,“小猴子?你在不在?我們有事情想跟你談談,不會傷害你的。”
簫良的話音剛落,就又聽到了那一陣古怪的嘎嘎聲。
展昭將簫良拉到了一邊,生怕有什么埋伏,這小猴子古怪得緊,他可還記得,之前劉真人死那會,小猴子就在他身邊,說了一句“去死吧”,然后劉真人就真的死了。很難說是不是和小四子踹二月宮少宮主一樣的只是巧合,只不過,小四子是完全沒想著別人死,小猴子可不一樣。
“白玉堂挑起門簾進入了屋子,與外頭看的無二,屋子很小。
房中空空,一個灶臺一張桌子靠墻還有一張床。
按灶臺的高度和床的大小,這地方不會只有小猴子一個人住。
“人呢?”簫良前后左右找了找,并沒有小猴子的影子,覺得古怪,小孩兒上哪兒去了呢。
“嘎嘎嘎”
這時候,古怪的笑聲又起來了,眾人循著聲音找去
只見在屋子的西南角落里頭放著一只籠子,籠外罩著一塊黑色厚布那笑聲就是從里頭發出來的。
“是養的鳥兒吧?”小四子問。
此時,簫良已經前后都找了,墻角、柜子、箱子,所有能藏下人的地方都找不到小猴子。
展昭擺擺手,“不用找了,他已經逃走了,這里只有我們幾個的氣息。”
“他怎么逃走的?”小四子不明白,“爬窗子走的么?”又覺得不可能啊,窗子被魚頭擋住了。
白玉堂走到了那個鳥籠子旁邊,將白色的布套揭開,果然,就見里頭養著一只烏鴉,黑色的大烏鴉。
“誰會養烏鴉啊”簫良看了看烏鴉籠子底部一些死魚的骨頭,忍不住皺眉。
“這里,好多死魚啊。”小四子抬頭指著房頂,就見房梁上掛著很多曬干了的死魚卻是沒有腌魚的腥臭味道,不知道是用什么法子做成的。
“白大哥,這兒有個小洞。”簫良在床邊找到了一個用木板擋住的小洞,大小能夠讓一個小孩進出,“剛剛他可能就從這里逃走了。”
白玉堂蹲下看了看,站起來問展昭,“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