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侮辱我二月宮!”幾位姑娘就要拔刀相向,被馮博遠拉住。
白玉堂看在眼里,心說,這姚驚風似乎心機深沉,不知道是個豁達的,還是個陰險的。
“馮博惡,你怎么跟大當家的說話?!”馮博遠罵了一嗓子。
展昭和白玉堂聽了名字都有些吃驚,馮博惡是江湖上有名的虬髯大盜,自稱虬髯天師,最會捉鬼,他與怪醫馮博遠是親兄弟。
“唉,護法,都是自家人,無妨。”姚驚風擺了擺手,阻止了馮博遠。他站起來對白玉堂一拱手,“白五爺既然不愿施以援手,那么驚風只好自行捉拿那馬腹,后會有期。”
白玉堂點了點頭,也不送他。
姚驚風帶著馮博遠走了。
白玉堂又夾了一塊排骨肉塞到小四子嘴里。
“他們不找我了么?”小四子剛剛好像聽到那人說不管自己的事,不追究。
白玉堂點頭,“別忘了告訴趙普,說二月宮欺負你。”
展昭無奈,“唉,讓趙普知道了還不鬧個天翻地覆?”
“那才好。”白玉堂輕挑嘴角,“看不順眼。”
“人家哪里惹到你了?”展昭問。
“看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不需要理由。”白玉堂問,“吃完了沒?吃完了回衙門。”
“不是去客棧拿行禮么?”展昭吃飽了,拉著簫良起身。
“你們先回去,我去客棧拿就行了。”白玉堂從懷中掏出銀兩付賬,與展昭一起下樓。
展昭心中一動,白玉堂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下了樓,眾人并不逗留,先回了衙門。
將展昭和小四子他們留在衙門跨院的臥房之中,白玉堂獨自離開,卻是沒去原先的客棧,而是到了城東的夜市。
城東一帶人頭混雜比較亂,娼妓地痞到處都是,還有賭坊當鋪。
白玉堂在此處穿行,看著現了原形的眾生相。
時不時有幾個窯姐兒上前,看了一眼他樣貌后又后驚得站住了,回過神來人已經走了,只好感慨這神仙樣人物真叫人自慚形穢。
五毒聚集之地,無論縣城大小,都會有一個,人總是需要消遣玩樂的。
白玉堂找了很久,終于找到了幾個在玩雜耍的戲班。
一個個仔細看過去,白玉堂瞅準了一個戲班人比較多,幾個俏麗姑娘正在玩兒飛刀,還有一些樣貌古怪的人,侏儒、巨人什么的。白玉堂站在一旁聽了一下,發現這些人說話都本地口音,看來是當地久住的戲班。
白玉堂找到了一個看似班主的年長老頭,給了他一些銀兩,說要問些事情。
班主見有人給銀子,自然耐心聽,“爺您盡管問。”
“有沒有一種戲班子,會養一些不人不怪的人?”白玉堂問,“比如說蛇人、蛙人之類?”
“哦,那個自然有了。”班主笑道,“那種戲班子規模可大,中原地區確實是有那么幾個的。”
“有沒有一種東西,人身魚尾?”
“有啊!”班主趕緊點頭,“那玩意叫海人魚,也叫鮫人,《太平廣記》里有載,這海人魚東海有之,大者長五六尺,狀如人,眉目、口鼻、手爪、頭皆為美麗女子。皮肉白如玉,發如馬尾,長五六尺。陰形與丈夫女子無異,臨海鰥寡多取得,養之于池沼。交-合之際,與人無異,亦不傷人。”
白玉堂聽得皺眉,問,“當真?”
“嘿嘿,這位大爺想買?”
“你知道哪里有賣?”
“當然知道,不過么,這東西貴重,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要這個價錢。”說著,班主伸出無根手指頭來,比了個五。
“五百兩?”
“嘿嘿,哪兒那么便宜啊,那可是極品!”班主笑著挑挑眉,“五千兩一條。”
“在哪兒買?”
“嘿嘿,得訂!都養在東海那頭。”班主見白玉堂衣著光鮮,就道,“爺像是有銀子的人,不過啊,這東西我勸爺您還是別買。”
“為何?”
“挺可憐也挺邪性,海人魚還號稱害人魚,購者大多為其容貌所迷惑,日日笙歌往往沉溺其中,后多被她拖入江河湖海溺斃而亡,海人魚就會趁機逃跑。”
“哦”白玉堂點了點頭,問,“這東西吃什么呢?”
“魚蝦或者死物。”班主神神秘秘道,“別看她長得極美,吃的東西卻是惡心。”
“還有。”白玉堂問,“知不知道鼠髦是什么?”
“哦,是萬鼠只宗,那是傳說。”老班主擺擺手,“簡單些說,是老鼠精,或者個子特別大的老鼠,據說它一發話,天下老鼠都要聽命行事。”
展昭在衙門房中坐著等,心中擔心,白玉堂一人去做什么了呢?
小四子和簫良在一旁給石頭梳毛,房中挺安靜。
等著等著,展昭莫名覺得有些困倦了也許是連日來擔心兄長太累,如今白玉堂來了他能松口氣,就靠著床頭小憩,須臾竟然睡著了。
朦朦朧朧之中,展昭就見眼前一片汪洋似乎是發了大水,水面上到處死鼠,遠遠的,就看到兩個熟悉身影被沖走,左面是他兄長,右面是白玉堂。
“大哥,玉堂?!”展昭猶豫不知道該去救那邊,卻看到他大哥突然沒了蹤跡,而白玉堂則是讓人拉著往水深處沉下去。
展昭自己也覺得透不過氣來,沉入水中,就看到拉著白玉堂的不是人,而是人頭人身,一條雪白魚尾
“展兄?”
展昭只覺得窒息。
“貓!”
“啊!”
展昭讓一陣劇烈搖晃搖醒了,眼前恢復了黑暗一片
“怎么了?”
聽聲音是白玉堂,隨后展昭感覺有人扶他坐了起來,又聽到小四子問,“喵喵你做惡夢啊,一直在叫玉堂。”
“呃”展昭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剛剛那夢境太古怪了。
“做什么夢嚇成這樣?”白玉堂剛剛回來,就看到展昭在床上掙扎,眉頭緊鎖嘴里含含糊糊一個勁地叫玉堂,就知道他做惡夢,趕緊推醒他。
“哦,沒”展昭搖頭,“夢見我哥了”
“這么巧,你哥也叫玉堂啊?”白玉堂似笑非笑地問。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聲,簫良放了一杯茶在他手中。
展昭喝了一口,還算鎮定地說,“順道也夢見你了,你讓個女流氓抓走了,所以我叫你呢。”
白玉堂無語嘆氣,這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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