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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第六十七章 且入戲(上)

      一顆赭色的念珠在桌上滾動著,漸漸停下,洛平仔細看完絹紙上的字跡,唇角微彎,眼里卻是一片冰冷。

      呂如江。

      這個名字讓他覺得十分諷刺。

      賀予之提及此人的時候他還覺得無關緊要,畢竟這個人是周棠入京后,他和方晉共同舉薦提拔的人,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都沒想過呂如江會做出那種事情。

      然而往往就是這樣,越覺得不可能的事,就越接近事實。

      當時僅僅是個衛隊長的呂如江,背離賀家的原因是不想受寧王的指使,同流合污成墻頭草。在周棠大軍壓境之時,他死守東宮門戶,振遠將軍戰死,昭容公主的一曲落凰舞罷,眼見是要擋不住了,他也不肯認輸。

      方晉說過,呂如江是他清掃皇宮時遇見的最有骨氣的人,他把劍尖戳在他后心上步步相逼,也沒能逼得他離開東宮半步。

      后來,那一把大火燒了東宮數個院落,呂如江在非離宮前被俘虜,方晉惜才,沒舍得殺他,事后把昏迷不醒的他交給了洛平。

      洛平當時軟禁了一批人,這批人都是不肯歸順周棠的忠臣勇將,其中包括他自己的良師益友李元豐。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處置他們,有的斬首了,有的罷官了,有的流放了,但更多的是被他勸降了。

      呂如江,是被勸降的人之一。

      洛平其實沒有對他做什么,他只是告訴他,他的忠誠換來了周衡的逃出升天,而從那一天起,他應該效忠的君王是周棠。

      他把這番話一遍又一遍地對他說,在他神智不清的時候,在他萬念俱灰的時候,在他重新渴望活下去的時候,說到他徹底相信,自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最終周棠得到了一名冷硬能干的禁軍都統,方晉暗中試探過他的忠心,之后對洛平的本事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說:“操縱人心,我再練十年也比不上洛慕權。”周棠心滿意足地嘲笑他:“十年?你再活一輩子都比不過他。”

      就是這樣一個死忠之人,做出通敵賣國的事?

      若不是芝妃寫得確鑿,方晉又調查過西昭國師近來的動向,洛平還真的不愿相信。

      這么說來,當年與襄妃私通的人是呂如江?就是他構陷了一場“篡位謀反、毒害皇嗣”的迷局,讓那個竭盡心力輔佐皇帝的洛丞相,被自己操縱過的人心反將了一軍?

      回想著前世的枉死,洛平笑得凄然。

      當年他被囚禁前,已查出那人與賀家有過牽扯,還以為是賀家被滅門后余黨的報復,如今賀家未被趕盡殺絕,他從頭查起,這才把人揪出來。

      那時候他若能早些知曉真相……

      洛平搖了搖頭,罷了,那時候他說的任何話,周棠都不會聽的。

      歸根究底,他并不是死在奸人的陷害里。

      方晉打著“和解”的幌子往丞相府遞了份拜帖,投其所好,邀請洛平去南夢園聽戲。洛平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了,之后聽說西昭國師也跟著去了。

      戲園子里照常熱熱鬧鬧,洛平的意思是就在大堂聽戲是最有趣味的,方晉費了半天勁才說服他進了雅間。

      洛平夾槍帶棒道:“方大人這是要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非得進雅間?”

      方晉神色不豫,國師趕忙充當和事佬:“洛丞相多慮了,方太尉不過是圖個清靜。”

      “好吧,清靜。”洛平語氣不屑,招手喚來小廝斟酒。

      “洛大人,雅間也有雅間的好處。”方晉拉過小廝說了幾句,小廝點頭應了,不一會兒上來一個抱琴的樂女。

      方晉:“叫什么名字?”

      樂女:“翠花。”

      洛平被酒水噎了一下,好在忍得及時。

      方晉會享受,逢場作戲也不愿委屈了自己。這女子才不是什么隨便叫來的“翠花”,她是方晉府上最受寵的歌姬,洛平是見過的,叫阮兒還是暖兒來著,總之不叫翠花。

      趁著戲還沒開演,翠花彈琴唱了兩句,聲音婉轉動聽,洛平總算沒再跟方晉吵架。

      國師似乎一直有話要跟洛平說,可每每被琴聲打斷。方晉看在眼里,卻不點破,更不幫忙。直到一曲唱罷,國師才逮到機會說話。

      “洛大人,我見你的身形膚色,與我們西昭人頗為相似,眉眼亦有些熟悉之感,冒昧問一下,你家鄉何處?”

      來了。洛平心里一凜,面上不動聲色:“國師好眼光,洛某家鄉確實在大承西境,聽家父說過,似乎祖上第八代與西昭女子通過婚,國師所說的什么熟悉感,大概來自洛某的祖宗八輩吧。”

      國師自然知道他在忽悠自己,正要再問,冷不防被掀起的門簾打斷了。

      門口進來一個他的侍從,附耳說了幾句,國師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拱手告辭:“抱歉,今日不能陪兩位看戲了,襄妃娘娘有事找我,皇上召我入宮探望。”

      方晉起身相送:“既如此,在下也不便強留,國師慢走。”

      洛平一副懶散樣子舉杯作別,國師回頭瞥了他一眼,匆匆離去。

      國師走后,方晉輕吁一口氣道:“慕權,這下可以好好聽戲了。”

      洛平道:“臺下剛開始唱呢,是許公子的《寒梅記》。”

      方晉搖頭:“我今日要聽的可不是這個。”

      洛平挑眉看他:“哦?那方大人想聽什么?”

      “想聽你說一出戲,那出你與我說過的、死而復生的戲。”

      “哦,那出戲……”洛平猶豫片刻,一杯酒飲盡,斂眉笑道,“好啊,今日心情極好,便與你仔細說說那出戲吧。”

      院外是才子佳人的橋段,咿咿呀呀互訴衷腸,屋內兩人對坐著,恍若未聞。翠花素指撥弄著琴弦,悠緩曲調流瀉于雅室。

      洛平攏了攏袍袖,娓娓道來。

      這出戲說的是,那人毒害皇嗣,篡位謀反……

      *******

      那天,洛平又一次在朝堂上駁斥了方太尉關于征兵的諫,依舊沒爭出什么結果,皇帝宣布了退朝,他在一群武將的指責聲中走出宮門。

      洛平知道,征兵是皇上的意愿,他也知道,皇上是礙于他丞相的面子才沒有當眾否決他的意見,他還知道,周棠覺得他插手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會嫌他煩。可是他管不住自己,他想讓自己的君王成為一代仁君。

      前陣子賀家的滿門血案已經給皇上帶來了不少負面影響,那本《鳩之戾》朝廷越禁就傳得越快,手抄本在黑市中進行著買賣,街頭巷尾常可聽見文人對此事議論紛紛。雖不成氣候,可洛平實在擔憂。

      另外,他隱隱覺得周棠進來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他看他的眼神似乎帶著戒備,還試探著問過他的家底。洛平不知該怎么解釋母親與西昭的關系,便沒有細說。

      那一日歡好時,周棠嗅著他頸間的味道問他:“洛卿,你身上很好聞。”

      “唔……”洛平小聲應了,只把它當做情話,沒有在意。

      他與周棠的肉體關系是從周棠登基后不久開始的,周棠不再像以前那樣喊他小夫子,而是完全用另一種方式對待他,像是情人,又好像只是一時的情迷而已。

      失落自然是有的,不過在他的立場上還能奢求什么呢,他只想陪在這個孩子身邊,離他最近罷了。月前周棠娶了西昭的襄挽公主為妃,他們之間的關系仍舊如此,所以洛平偶爾會想,可能自己對于周棠而是不一樣的吧。

      周棠一寸寸咬著他的鎖骨:“這種香味很特別,聞過一次就不會忘。”

      洛平回過神來:“香味?什么香味?”

      周棠盯著他,這是洛平第一次看見他對自己露出這種冰冷的眼神。

      “洛卿,你身上的味道,跟襄妃身上很像呢。”

      一瞬間,他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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