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那些人卻一點兒不慌,反倒掏出張大紅柬帖來晃了晃,振振有詞道:
“你們看!這是啥?這是你們家小姐的庚帖!
上面寫著她的生辰八字和籍貫,我們早就跟你們家交換過了,這門親事板上釘釘!”
其他人也紛紛掏出柬帖,七嘴八舌地附和:
“對對對!我們手里也有庚帖!你們白家到底怎么回事?
哪有這么做事的?一個女兒還想許給好幾家?”
白晚晚站在臺階上微微一笑道:“哦?既然你們都有庚帖,那倒說說,這樁婚事,是我們白家誰做主應下的?”
先前搶話的媒婆立刻接腔道:
“自然是你父親做主的!你父親親口跟我說的。
說早就看中了我們家公子,還說這門親事他拍板定了!”
白晚晚忽然低笑出聲:
“我父親?你們說的是哪位父親?
我父親如今還在西北邊疆鎮守,連京城的城門都沒踏進來過。
難不成他還能隔著幾千里地,給我定下好幾門親事?”
“那誰知道你父親怎么想的!反正你已經被他許給我們了,你們白家今天必須給個說法!”有人梗著脖子喊,語氣里滿是蠻橫。
白晚晚眼神一冷,大聲喝道:“報官。”
沒一會兒,一隊官兵就提著刀趕了過來,迅速將鬧事的人群團團圍住。
領頭的官差快步走到白晚晚面前,拱手問道:“大人,您要報什么案?還請明示。”
白晚晚抬手指向底下吵嚷的眾人,語氣不帶半分溫度:
“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帶去官府嚴刑拷問。
一是查清楚,到底是誰把我的生辰八字散播出去的,關鍵上面的生辰八字全是假的。
二是審明白,這些人拿著假庚帖上門,究竟是想訛詐我,還是背后有人指使。”
大理寺卿右手猛地揮下,沉聲道:“涉案人等,全部拿下!”
一位管家急道:
“這生辰八字是白晚晚她爹親自給的!
還把白晚晚吹得跟天仙似的,說她貌美如花,家里更是富的流油,我們才會信以為真啊!
我可是永寧伯爵府的人……”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道:
“可不是嘛!你們大理寺不分青紅皂白就抓人,我們現在就去告御狀!
我乃鎮國將軍府的嫡孫,我表哥還是東宮洗馬,你們敢動我?”
另一個穿月白長衫的公子也緊跟著開口:“我是禮部尚書家的二郎,這事要是鬧到陛下跟前,你們誰擔得起責任?”
混亂中,又有人道:
“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家為求娶白晚晚,足足備了十萬兩聘禮。
連祖上傳的玉如意都當了!”
“十萬兩算什么,我家只湊得出兩萬兩,那是我家所有家當啊!”
更有人捶胸頓足道:
“我家才叫離譜!為顯誠意,直接備了五十萬兩白銀。
這讓我們家怎么活啊?”
圍觀的街坊鄰居早已按捺不住:
“嘿喲,這白家也太不地道了!
收了人家那么多聘禮,轉頭就出這檔子事,真是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