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莞爾一笑道:
“尋常大宛天馬,一匹要賣到一萬兩往上。
不過今日我這兒,算是給諸位讓利,一匹只要八千兩,足足便宜了兩千兩。”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先前那位定五匹的夫人眼睛一亮,當即道:“八千兩?這價格也太劃算了!我原本只想著給孩子們買,現在看來,我自己也得添一匹!”
旁邊幾位也紛紛點頭,有人搓著手道:
“可不是嘛!這價格比外頭便宜不少,錯過今日,指不定什么時候才有這機會。
我也再添兩匹,給家里長輩也備著!”
林早早眼紅得不得了,自從這些夫人來了清水縣,總覺得像是被白晚晚牽著走似的。
不光是她們,就連林早早自己看著那些馬,心里都直癢癢。
旁邊一位夫人湊過來,咂著嘴說:
“哎喲,這馬是真不錯!我家小子早就吵著要買馬,之前幾百兩銀子的普通馬,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這馬是貴點,可要是真能買到純種汗血寶馬,擱京城那不得要大幾千兩?
現在這價格算下來太值了,不行,我得買一匹!”
旁邊幾人本來還在小聲嘀咕,聽她這么一說也忍不住了,紛紛跟著定了馬。
林早早在一旁看得急得直跺腳,可也沒轍。
林大盛走到白晚晚跟前,指著馬群里一匹馬說:
“你這些馬確實好,我也定一匹,就這匹吧!這匹渾身毛色亮得跟抹了油似的,紅得正,一點雜色沒有。
個頭也壯實,四條腿站得穩穩的,看著就有勁兒。
我瞅著那眼睛也亮,精神頭足得很,這匹大宛天馬,我要了。”
白晚晚眼神冷了下來:“要馬可以,先去把銀子交了。”
林大盛背著手,挑眉道:“什么銀子不銀子的?我是你爹,拿你一匹馬還要給錢?”
周圍原本喧鬧的聲音頓時小了半截,幾位夫人悄悄停下話頭,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
白晚晚聲音陡然拔高幾分,字句清晰:
“非得讓我在這么多人面前揭你的短,讓你下不來臺才甘心?你也配叫爹?
從小到大,你給我花過一分錢、管過我一天嗎?
也就去年,我在你家待了幾天,結果呢?連飯都不給我吃,我沒了辦法,只能自己進山了。
你轉頭就跑到公堂告我、告我娘,逼著我娘把我名下的房子全轉給你們,你的心怎么就這么黑?”
白晚晚越說越激動,眼眶微微發紅:“現在看見我有能耐了,就來認女兒、要馬了?你也問問自己,配嗎?”
人群里一位夫人率先接話,聲音不算小:
“這事我倒還真聽說過幾句!當年荒年,日子多難熬啊!
他倒好,直接把晚晚娘幾個從家里趕出去了。
那時候晚晚才剛出生沒多久,連口熱飯都未必能吃上,他們差點沒熬過那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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