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孫公公笑瞇瞇道:
“陛下,這稀罕物是從西南邊陲的蕞爾小國運來的。
那地界的人不懂料理,往常只拿它喂家禽。
這次為了籌備大賽,奴才見這東西生得威武,便想著帶回來一試。
說來巧了,如今咱們汴京城竟有人琢磨著養這玩意兒!”
齊光恒握著茶盞的手頓住,濃眉微蹙:“養這帶鉗子的東西作甚?莫不是閑得慌?”
孫公公眼中閃過精光,興奮地直搓手:
“您有所不知,這東西喚作龍蝦,紅殼金須煞是好看。
奴才派人打聽了,南邊幾個州府的酒樓已開始售賣,富戶們嘗鮮嘗得緊,一上桌就被搶空!
更妙的是,這龍蝦好養活,扔在水塘里就能長,產崽又多,若是能推廣養殖,也是挺不錯的。”
齊光恒點了點頭道:“確實挺好吃的,這又是白晚晚的杰作吧?”
孫全點了點頭道:“這小丫頭的心思都用在吃上了,她可會做生意了。”
齊光恒又吃了幾個道:“怕是皇后這次得氣死了。”
蘇妲己的臉都氣紅了,能不生氣嗎?
她看著盤子里的龍蝦道:“這種東西誰喜歡吃啊?”
“你要是不喜歡吃的話,那就給我吃吧!”淑妃在旁邊毫不客氣的說道。
“好吃,這味道簡直就是絕了,我也想再來幾只……”
就聽到老學究站在上頭道:“這一次廚藝比賽還是白晚晚獲勝,也就是明雅書院獲勝。”
白晚晚看著那賭桌上的一大堆東西,心里差點沒笑開花。
這不是送錢給她嗎?
顧思年手下的小廝已經開始清點東西了,沈濤笑瞇瞇地看著蕭逸道:
“哎喲喂!我這手氣怎么就這么好呢?
每次能跟著白晚晚除了賺錢就是賺錢,我要這么多錢干啥呀?
我又不缺錢,嗐,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蕭逸真的氣炸了:“沈濤,你別欺人太甚,你靠一個女人賺錢,算什么本事?”
沈濤冷哼一聲道:
“呸!我靠女人賺錢?這些錢是按我自己的方式贏的,你的錢也是靠自己的本事輸的,你輸了錢,就拿我撒氣,合適嗎?
那顧思年賺得更多更狠,你怎么不拿他撒氣啊?”
顧思年是這場賭局最大的贏家,現在直接用車子來拉,光光是那種箱子就拿了好幾車。
張全德大聲嚷道:
“你們可得小心著點,這里頭還有好多瓷器,可都挺珍貴的,你們別給碰壞了。
還有那些別的國家的東西,小心點啊!磕了碰了可不得了。”
那些其他國家的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國家的東西被車子拉走了。
大宛國使者眼睜睜看著車上裝走自家帶來的汗血寶馬韁繩、鑲金邊的彎刀。
這些可都是從王宮里挑了又挑,本想著在大齊國宴會上露臉。
讓大家看看大宛的好東西,結果全被人當破爛似的扔上車。
匈奴國使者急得直跺腳,他身后原本馱著羊毛氈、牛角杯的駱駝都空了。
這些可都是拿一群群牛羊換來的,想著來大齊國換些鐵器和糧食,這下全沒了。
他摸著腰間空蕩蕩的皮囊,嘴里直嘟囔:“這可讓我回去咋跟族人交代?”
安息國使者臉漲得通紅,看著車上滾落的珍珠串和瑪瑙盤,心疼地直拍大腿。